——他快要装不下去了。
今早醒来,焦蕉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躺在一地的床单被褥上,而脚边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单。
旁边还躺着个同样光溜溜的汪烙棘……
男孩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死命把嘴捂着才没至于惊叫出声。
发生了……什么事……?!!
十只手指插入乱蓬蓬的头发之中,昨晚碎片式的记忆如大江大潮般,疯狂地涌入焦蕉的脑海里,热烈的、迷幻的、放纵的……
他差点一拳把自己锤爆。
满脸虑色的他正要把汪烙棘摇醒,手却在触碰到对方的前一刻,又立马收了回来。
差点闯出大祸……
要真以这副姿态面对汪先生,他该颜面何存?
还有汪先生。。。。。。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大明星,他也会后悔跟一个男的做了这种事吧?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糊涂,实在太糊涂了。
焦蕉像只慌张失措的小动物,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懊恼,正愁着要怎么办时,旁边的汪烙棘动了。
男人眼皮动了动,似乎即将从睡梦中醒来。
“!!!”焦蕉犹如惊弓之鸟,火速环视一圈找表演道具。他慌乱地扫过旁边的果盘,随手捡起一只香蕉,两三下剥了皮就往嘴里塞。
“早啊,”刚醒的汪烙棘主动问好,语调中有几分慵懒。
焦蕉浑身都僵了,脑袋一片空白:他说“早”了,那我要说什么?“早上好”吗?昨晚的事怎么办?他像我一样记得吗?还是断片了?要提一嘴吗?怎么提?感谢共度一个难忘的夜晚?啊呸!
无数条话语在他的脑海里飞驰而过,可怜的男孩一条也抓不住。憋了半天,他只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早。”
汪烙棘想起昨晚的疯狂,强装镇定地伸了伸懒腰,这动作一下子露出他光裸的躯体,在清晨阳光的映衬下,晃得焦蕉的眼球差点爆裂。
男孩内心千军万马来交战,面上却纹丝不动,像极了一个见惯世面的情场浪子——
风流一夜后,态度凉薄。
偏偏汪烙棘哪壶不开提哪壶,下一句就以“昨晚”二字作开端。焦蕉立马递去一只香蕉,想以此塞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