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主动开口,“陆时,你喝点粥吧。你好像有胃病。”
那个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我脸上涌上热意,不知道红没红。
十之八九,是红了。
不然,陆时看我的眼神怎么会这么怪?
那种怪,不太对劲……
我正琢磨,陆时已经取过许漾手里的碗,不紧不慢地舀粥吃。
吃完,他用纸巾擦拭,匆匆扔给我句“走了”。
许漾留在病房,收拾残局。
临走,许漾突然看向我。
我被他满脸的恳切吓住,“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说:“陆总确实不太注意三餐,如果林小姐在他身边的话,我希望你尽可能多劝劝他。他,听你的。”
看这关心的架势,不是中央空调许漾该有的,而是对陆时忠心耿耿的许漾有的。
许漾与我无冤无仇,我没理由和他过不去,敷衍了事。
等许漾出门,我盯着手机很久,才决定让苏唯一来医院找我。
估计是他的研究告一段落,他居然用了半个小时就出现在我面前。
虽说出了车祸,我的包还在,我检查了下,里面东西都没丢。
我从钱包内侧翻出两个密封的薄膜袋,里面分别装着几根头发。
而后,我又弯身在我旁边的枕头上翻找,取出确认是陆时头发的几根,塞到新的薄膜袋里。
“小枣的我做了标记,其余两份可能是他爸的头发。”我一顿,莫名不想跟苏唯一说得太明白,“当事人不愿意配合,我也想知道最准确的结果。我希望你用你的关系,找两个地方愿意做这样没名没姓的亲子鉴定的。需要花的钱,你只要告诉我,我不会少你分毫。”
苏唯一接过,随手扔在他大到出奇的背包里。
在我的震惊中,他才解释,“你不是说做了标记吗?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东西越乱,我越有条理……”
我摆手,“你走吧。”
觉得不够,我又补充,“我相信你。”
我精神好些,开着电视发呆。
中午,警察过来问我一些关于车祸的问题。
我所知不多,不愿意把我似是而非的猜测告诉警方。
这些,我可能会跟陆时说。
如果有一天,命运真的把我和陆时绑在一起。
傍晚时分,我盼着出院,自然就连带盼着陆时来。
没想到,我先等到林念瑶。
气势汹汹的林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