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田医生?”谨慎考虑,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田医生点头,“对,我是田医生。”
打横抱起温知雪,他快步进去。
没几步,他身后跟上了两个小护士。
看这架势,要么温知雪有钱有势一点小病就被重视,要么温知雪久病难愈和田医生往来之前有了一些感情。
当然,不是男女之情。
我敢打赌,温知雪的心,系在陆时身上。
不然,她何至于见到结婚证就受不住?
考虑一番,我决定跟上田医生。
我要是拂袖而去,温知雪出了点事,陆时和温知雪可能都要怪罪在我头上。
再者,陆时说会过来。
我倒要看看,才跟我领证的男人,要对一个晕倒的女人流露多深的情意。
温知雪没有被推进手术室,而是在普通的病房里。
田医生在里面治疗,我在外面等着。
我对温知雪没有任何好印象。非要扯上蒋娇,那她就是坑我的人的侄女;非要扯上陆时,她就是我的情敌;光身为女人,她诸多的迷人之处,不是让人沉迷就是让人嫉妒。
可以保证,我不会沉迷了。
半个小时过去,病房依旧紧闭门扉,陆时匆匆赶来。
是的,匆匆。
“林舒,温知雪怎么样?”他走到我跟前,轻声询问。
我明白得很,他顾虑到温知雪需要安静,刻意压低了声音。
事实上,我更清楚,陆时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
但牵扯上温知雪,我莫名就不痛快了。
可能是因为嫉妒吧。
我睨他,“怎么不喊‘知雪’了?”
那通私人电话时,陆时喊她“知雪”,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
他此刻别别扭扭喊“温知雪”,肯定是觉得我会有想法。
然而,我已经有想法了,而且还不小。
“林舒,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关系。”他的眉眼之际,有些疲惫。
我更为不痛快,“不是我想象的关系?我不管温知雪有什么病,我知道,她看到我们的结婚证才晕倒的。”
“你给她看结婚证?”陆时拔高了一个音调。
他可能是因为震惊,可能是因为愤怒。
我理解成了后者。
握拳,我轻捶自己胸口,冲他吼回去,“是啊,我给她看了!怎么,不能给别人看?陆时,你要藏着掖着,你跟我结婚干什么?你干嘛用婚姻束缚你自己,单身多好,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他骤然神色变冷,“林舒,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婚姻的?”
蓦地,我被他吓住。
冷脸的陆时,真不是开玩笑的。他平时敛着锋芒与棱角,此刻全都放开,简直要将我拆吞入腹。
我心里响起一道小小的声音:陆时生气了。
继而,我自己回答:我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