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诸侠,听了动静,也都纷纷下了山来。
周颠立时骂了起来:“你们华山派的死了人,栽赃起我明教倒还真是手到擒来,难不成昨日那个死了的也是中了甚么扇子里的蛊毒么?”
鲜于通之事乃是华山派耻辱,当年张无忌光明顶戳穿华山命案,闹得他们颜面扫地,此时周颠当着武当派再度提起,华山众人如何肯善罢甘休,拔了剑便向三人袭来。
杨逍长袖一挥,推倒四人,拉住韦一笑,周颠,便欲先往别处去。
一个华山派的立时发了个暗器,周颠被杨逍拽着,立时踢出一脚,杨逍却动作更快,一指弹飞了暗器。暗器上凝着莹莹绿光,明显淬了毒。
周颠一把推开杨逍,立时向那发暗器的弟子下了杀招。
杨逍却又化去了这一掌。
“杨逍,你今日是被甚么狗屁冲昏了头么?!”
周颠早就不满杨逍用了教主印调二人前来。又见杨逍拽着他,替他拦下暗器,更是觉得这老东西卖弄武功。更不用说他三番五次的拦着不叫碰华山派的弟子,此时便脱口骂了出来。
杨逍却一手拦住他,一手拦住四五个华山弟子,低声喝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调令不是我写的,你们先同我离开,从长计议!”
“你瞎么?老子屁股方才差点让华山派的毒镖扎了,识相点,快些给我让开!”
“周兄!不得鲁莽!”杨逍更是急道。
韦一笑也劝了起来,周颠却是不理,出手更狠。
杨逍喝道:“快罢手!我们只怕是中计了!”
“你说中计便是中计,那信上教主的大印从哪来的?怕是你自己中了计,把我们牵扯进来了罢!”
“我平日盖的只有自己的印,你们何时见过我用过教主印!”
周颠当着华山被杨逍训斥,只想在口角上占些便宜,便确实越说越过分,“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想当教主也不是一两天了!”
韦一笑喝道:“周颠兄弟,休要胡言!”
杨逍也恼道:“你是忘了当年成昆的事么!有过一遭了还不知学的聪明些么!”
周颠阴阳怪气的骂道:“我哪有你狗日的生得聪明,这么聪明不还是同我们一样没识破了成昆诡计!”
杨逍冷冷道:“你自己投了个蠢胎!就休要怪别人聪明!“
“放你娘的臭狗屁!”周颠一听,竟一掌向杨逍挥来,杨逍也再不客气,回了一掌,将他拍退了十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另一掌,掀翻了剩下的相持不下的诸位华山弟子。
周颠坐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真把自己当教主了,若是阳教主,张教主在,定不会容他人如此践踏我明教脸面,还当众打伤自家兄弟的!”说罢,拍了拍屁股,转身便走。
杨逍本欲息事宁人,如今一命未平,若再叫周颠当着武当诸位,打死华山派另外一人,岂不是叫明教百口莫辩,谁知道,周颠见了那教主印,气性却是大的紧,听不得一句劝。正想着上前拉住周颠,韦一笑却笑了一下,拦下杨逍道:“你莫要管他,过一阵自己便想通回来了。你越拦他可是越来劲儿。”
武当众人见众人撤了手,便也来劝说华山派。杨逍又横了华山派一眼,拉着韦一笑去了一旁,讲起了昨日的事。
韦一笑拿出他接到的手令:“你看着这笔迹真假难辨,既然信不是你写的,你又如何知道此事便是龙王所为?若是范右使手中也是仿的信件呢?”
“此事我也想过,我也并不只怀疑一人,只觉得此时她嫌疑最大。”
“一来,她字迹极难模仿,就算是模仿,如今时隔数年,模仿之人,如何能同时取得我二人的字迹?倒是她,若是存了心,自然从前有的是机会寻得我字迹,仿了教主印子,今日来用。”
“二来,她一个十字,恐怕是好叫武当,华山绊住我与范兄弟二人,今日又指了你二人前来,好叫光明顶无人,她好趁机做些手脚。周兄弟向来与我不睦,你又……向来与范兄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