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无为笑了笑,“你不知道吗?今日是咱们殿下的生辰呢。”
方华奇怪道,“欸?殿下吗?殿下不是正月里的生辰吗?怎么成了今日的了?”
“是呢,正月里的生辰是殿下入宗碟时的日子,王室里为王室子弟祝生都是按着那日子来的,可我又不是王室里的人,再者殿下回了国后王上定然会在宫中大办的,我便不凑那个热闹了,所以便为殿下过今日这个生辰好了。”
方华对慕容器还是不多大喜欢,听了严无为这般说了以后她也只是不咸不淡道,“小姐倒是对殿下上心。”末了又小声嘀咕道,“您都和公主成婚了…哪还不是王室的人呢?这论起来殿下还该管你叫一声‘姑父’呢。”
严无为只当这话没听到过,低着头理着自己的衣领,方华吐了吐舌头,心知自己又说错话了,便也乖巧道,“好啦小姐…方华知道错了。”
“你啊……”严无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殿下是君,我是臣,哪有让殿下叫我‘姑父’的道理呢?你啊你。”
方华不敢说话,低眉顺眼的模样也叫严无为真生不出什么气来,便道,“殿下现下起了么?”
“现下吗?还没吧,天都还没亮呢。”
“是吗?那倒是好。”严无为说着就要推门出去了,方华在后面道,“好什么啊?小姐?你要去哪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严无为的声音渐行渐远,听起来颇为愉悦,“——厨房。”
厨房?
小姐大清早的去厨房干什么?
方华心里觉得奇怪,可又不敢多问,便小跑着跟上前去。
话说道今日的寿星慕容器,往常的这个时候她定然是已起身习武去了,可今天却是怪了,都辰时了还未起身,这倒不是她犯了懒。有严无为教导的这些时日里她白日习武,夜晚读书,生怕因自己的愚笨而让严无为费了心神,只是这冬夜里天寒,楚地又不如秦国,每夜熬夜做学问的,纵是有地龙,这时日久了她个小小娃子也遭不住,这不,昨夜里刚刚睡下时便她便隐约觉着自己有些发热,可又想着大半夜的要是再起来肯定会叨扰了旁人,指不定还会吵到了刚刚睡下的严无为,这般想着于是便又自个忍下了,谁曾想这伤寒来势汹汹,半夜人就烧迷糊了,今早到了平日里该起身的时辰了她竟也起不了身了,迷迷糊糊的只听见有个好听的女生在她耳边轻声唤道她,“殿下,殿下?”
这声音真是好听,跟姑姑的有的一比。
慕容器意识有些迷糊,眼睛也睁不开,心里却还如此想着。
那女声又道,“可是不舒服?”
是啊,是有些不舒服啊。她想点头的,可是身子又没有力气,想说话可嗓子又干的厉害,一时便焦急上了。
那女声近了,“殿下?您还好吗?”
慕容器想说你不要担心的,我还好,可这话就是卡在了嘴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忽地有人的手心覆上了她的额间,软软的,香香的,好生舒服,“怎么这么烫?你们都没注意到吗?!”那女声似乎有些生气了,“看样子烧了好久了,殿下怕是得了伤寒,快,去请大夫来。”那女声好像是在对下人吩咐什么,慕容器心里有些急,想着自己这一病下人们再去叫了大夫过来了那严无为那边自然也就会知晓了,她伤势还未好,要是再为了她而操劳了,她回国了后该怎么向姑姑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