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若兰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的脸上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呼延铎并没有和若兰在说下去,让下人带走她,而他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书房。
看着书桌上奏章,可是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若兰说出的话。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坚持着爱一个人而已,可是这却成了我的罪过。
我只是爱你而已,而你却把我当成洪水猛兽。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用了借口,做了一个大局框我进去。
锦溪……你的心,真狠。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奏章上,迅速的晕染成了一片。
如果当初他没有救她,也就是一个傀儡,他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无所谓出不出息。
可是遇见她之后,他改变了。他习惯了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都十分难捱,可是她却那么残忍抽身离开。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宁愿当初压根就没遇见她。
这样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痛彻心扉,绝望难过的日子。
若兰有一点说对了,他不会放手。
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手,他当初宁愿毁了南朝也要留下苏锦溪,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呢?
不可能的。
苏锦溪于自己,是不同意义的存在。
所有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
可是就算如若兰所说,他有能与凤长漓抗衡的决心,那他首先要得到南朝的皇位。
他是皇上,他才有主宰权。
否者,一切都是白谈。
……
一个月后,南朝皇帝暴毙,举国大丧的同时,迎来新君上位。
呼延铎如苏锦溪所想,顺利的坐在了皇位上,得了这南朝的天下。
不过,此刻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呼延铎了。
他拿下江山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苏锦溪。
他要与凤长漓一较高下,看谁更有资格拥有苏锦溪。
呼延铎自认不输给凤长漓,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事实确实,苏锦溪在西凉,在凤长漓身边。
两两相对,互相依偎。
只要一想到这场面,呼延铎的头就开始疼。
很疼,很疼,像炸裂一样的疼。
他不能想,可是却忍不住不想。
站在皇城之上,呼延铎将万里河山都收入眼底,可是心爱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始终觉得自己永远孤寂一人,什么都没有。
一人登塔顶,高处不胜寒。
苏锦溪不在,即便他是这南朝的皇,也乏味无趣。
锦溪,你可知道,我在南朝,日夜思念你,而你可曾想过我?
锦溪,你可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竟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