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宴凌绝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没有挣扎开。
见宴凌绝不松开,尤染放弃了,有些无奈的开口,“你现在是宋嫣然的老公,你所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那点短暂的记忆消失的更快!”
尤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宴凌绝拢着她的身体僵了僵。
她趁机从宴凌绝的怀里逃了开来,后背贴在门上,看着他说,“我们各自安好,好不好?”
到底她还是心软了,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温软,看向宴凌绝的目光也染上了几分祈求,像极了曾经在和宴凌绝撒娇时候的模样。
一看到这眼神,宴凌绝就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快要被尤染折磨的疯掉了。
这个女人,是他的,过去的乖巧可人,他喜欢,现在的敏感冷漠,他心疼。
他舍不得!
叫他把她拱手让人,他舍不得!
他将额头贴在了尤染的光亮的额头上,有些痛苦的开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在一起呢?”
他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尤染。
这个问题,在五年前的时候,尤染每日每夜的想,可想不出结果,她想不出宴凌绝的温柔和狠绝总是能够随意的切换,也想不到为什么刚开始温柔精明的宴夫人在后面变得狠辣而又厌恶。
她依旧僵着身子没有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又像是也在恍然无措中。
犹豫了片刻,他清冷的出声,“五年前……在医院,你捏坏了我的声带,我彻底的失声了,像个哑巴一样!”
说道这里的时候,尤染笑了一声,“可那个时候,我居然对你有些期待,想着你要是来找我,我肯定会同意,跟你走!”
“不管你们晏家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只要你来找我,你真心待我,我们就在一起,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想,声带总会能治好的,我也能开口说话!”
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尤染的心脏就像被人拽着,像是要把周身的毛细血管全部剪短一般,她难受,无以复加。
忍着鼻酸,她停顿了一下。
“可是没有啊,宴凌绝……我妈妈被迫从疗养院搬了出来,在出租屋的时候,我妈妈被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烧死在了出租屋内,我拨通电话,却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我亲眼看着大火将母亲吞噬,可喊不出来,我连一句妈妈都喊不出来!”
“有人说,刘姨那天在小区出现过……”尤染说道后面的时候,语速越来越快,“我妈妈死了,我不能说话,你和宋嫣然结婚了……你说,我应该如何自处?”
“宴凌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你问我怎么办?”
“呵……这根本是无解的一个人问题,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宴凌绝在听到尤染说自己曾经失声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里面是痛苦和震惊,他真的从未想过,尤染会受这些磨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