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好想知道。
就在这时灏灏说道:“妈妈,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是的,你爸爸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严芳菲侧过头俯身把儿子拥在胸前,说的亦是那样的笃定。
是呀,他们母子的对话也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佘正东会好起来。
只是守护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群人一直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萧煜枫建议道:“莲,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一直守在这里身体吃不消,安安是孕妇,灏灏还是孩子,要不让他们到旁边休息一下。”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佘正莲先扶着父母到一旁的休息室里休息,后又过来带安安过去。
萧煜枫也悄悄叫走了晴晴和灏灏。
重症监护室前,只有严芳菲一人守在这里。
室内的响声更加地清晰了,那是抢救佘正东生命的仪器发出来的。
严芳菲好希望自己能化身成那些仪器陪在他身边。
她也知道身边的人都走开了,她再也不用撑着了。
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她不顾这里是医院,去**着这透明的玻璃。
仿佛伸过去就可以摸到他的脸一样。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伸了伸,冰凉的玻璃还是挡住了她的手指,也阻隔了她和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像是被一层玻璃隔着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看的久了,还是光照的,严芳菲觉得自己的眼睛睁不开了一样。
再后来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了,模糊到看眼前的人更是白白的一团。
慌乱之下,她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摸了摸。
这一摸,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水珠顺流而下。
指腹去抹的时候怎么也抹不干净一样,就这样越抹越多。
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却看不见他了。
严芳菲心里好害怕,也好慌,就像是无数次梦里出现的情形那样。
前一秒他明明就在她跟前说话,还和她一起听歌,后一秒又突然消失了。
她总会伸手去抓,结果每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抓住。
陪伴她的唯有枕边的泪水。
这次也是一样的,这就是梦,一个可怕的噩梦罢了。
严芳菲就这样自我催眠着。
就在她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就是梦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渐渐清晰起来。
还是那张床,他依然躺在那里,身边被各种仪器环绕着。
为什么这次不是梦呀?
严芳菲再也没有忍住哭出了声。
这抽噎声也随着她的情绪此起彼伏,一波高过一波。
她不想忍了,也不需要再忍了。
“佘正东,你这个骗子,你说的让我等你回来的,你就是这样回来的吗?”
就像是不解气一样,严芳菲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
一边抹一边骂:“佘正东,我恨你,恨你让我爱上你。你知道吗?一个叫严芳菲的傻女人从十八岁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就被你深深吸引了,她以为只是被你的样貌和气质吸引了,其实不是,那是因为她爱你,爱你的全部。你不光是骗子,还是小偷,你偷走了她的心。”
“呜呜。。。。。。”断断续续的哭声过后,严芳菲又说道:“正东,和恨你相比我更爱你。我爱你了整整十年,一天都没有少过,你起来还给我呀。你不知道我小气吗?我要你都还给我,要加倍还给我,我要收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