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到底是撞上了成峰。
考虑到朱越和许青黛那一层,许青黛又是我昔日好友(现在见了面,她也依然会是我朋友),我没有暴露出来我是冲着成峰来的。
今晚,就当是观摩局势了。
前几局朱越都是自己玩,我演戏演到家,不是给他递凤梨酥就是给她塞葡萄。
有一局朱越真的有点为难,他下意识地问我,“该怎么出?”
我看了眼,想了一会,随意指了一个。
玩牌九,发牌是注定的,如何凑对其实也看运气。
朱越的两边都压住了成峰的,朱越赢了。
之后,朱越都会问我一下。
可能是我运气好,朱越之后把把都赢。
个把小时过去,成峰眼前比山高的筹码所剩无几。
“还玩吗,成总?”朱越含笑而问,带着胜利者的骄矜。
“不玩了,”成峰别有深意地扫了我一眼,“朱总倒是有个好帮手。”
我不惊不惧,露出笑容。
要是成峰主动找我,也没关系。
朱越说,“那今晚就散了吧,成总,下次还跟你约。”
成峰嘴角噙笑,“那是自然。”
朱越起身,温柔唤我,“小舒,走吧。”
我十分配合,乖巧应好,碎步跟着朱越走。
朱越没管筹码,径直领我出去,想必是有人会做好这些事。
上了他的车,他主动开腔,“没想到你这么会玩牌。”
我说:“巧合罢了。”
“巧合归巧合,”他停顿,“你也是会玩。”
我“嗯”了声,“赌神系列电影看多了迷上了,那段时间学了一些纸牌。”
我当然是骗他的,是Richard教我的。可能Richard比较厉害,我学了一点也能被人说“会玩”。
“你住在哪?”他不再追问。
我报出余落初的公寓住址,他不再多说,将我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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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过来。”我进陆时办公室后,他竟然在,并且让我过去。
按照我所知的行程,他应该过两天才回来。
怎么现在就……
难道跟我昨晚去赌场有关?
我面上不动声色,走到他跟前。
“陆总,你找我?”
他将一叠照片拍在桌上,“你解释吗?”
那堆照片,在我眼皮子底下散开,全都是昨晚我和朱越手挽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