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跟我说。工藤意外死亡的案子告一段落,千叶自首,说是为了得到工藤的财产。大概是,前些天我精神恍惚,根本不在意别人的事。
此时此刻,他替我吹头发,细枝末节处可以感受到他的谨慎,他对我的珍重……这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有用。也可能因为小枣抚慰了我的心灵,我现在没那么悲伤了。
头发吹干了,他按我坐在椅子上,“等我。”
我即便不明就里,也等着。
他难得一见的温柔,让我晕头转向。
一分钟都不到,他再次进来,带着医药箱。
“你要帮我换药?”
他大概以为我不信任他,“周沉教过我,再说我未必不比他专业。”
我摇头,“我没有不信任你。”
他还给我拿了枕头,让我垫着腰。
伤口在腹部,处理起来需要躺平。此刻在椅子上,不好舒展。好在我有一定舞蹈功底,在能力范围内延展身体。
调整到最佳状态后,软绵绵的枕头垫着背,我不难受,反而挺舒坦。
陆时将医药箱放在瓷砖上,十分熟练地翻找着工具与药物。
凝望他专注的侧脸,我突然漾起一股暖意。正当我要感激涕零时,我想到是他让我去的札幌,想到方信之的短信……
那股子热潮散去后,我冷静下来。
我看着他取纱布,洗伤口,涂药,贴纱布……
“好了?”
我见他起身,开口询问。
回答我的,是他从上面扒我睡衣的动作。他手速很快,我顿时露出大半个肩膀。我赶忙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都这么惨了,他不会突然禽兽吧?
我在他家这么久他都不碰我,怎么突然……
“我突然想看看你身上的我。”他一本正经。
下意识吞咽口水,我说,“不好吧?”
他想看的,应该是我左胸口的纹身“时”。要是白天,倒没什么。主要现在我准备睡觉,睡衣里没有穿内-衣。他要看“时”,就等我看我的全部。
“林舒。”他眼里映着潋滟的灯光。
无端,我没了底气,松开手,“就看几秒钟。”
一得到我的允许,他瞬间扒拉下我左边的衣服。他的目光带股子虔诚,换种说法,让我无法联想到情-色。
但我还是紧张,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他倏地俯首,“林舒,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热的气息,拂洒在我胸前。
在我不确定听到什么时,他轻柔地吻上了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