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动作小一点。
“林舒!”
在我尝试动手之前,陆绍良突然喊我。
我骤然一惊,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阴恻恻笑了,“想要找人?”
不待我回应,他从后背摸出一把枪,“你想老子一枪崩了你,你就用手机打电话吧。”
我顿时将手抬起,“你真要闹出人命?”
Carl绑走小枣那会,我已经面临过枪战。我真的不适合应对这样的场面,我不想再面对枪火。
我隐隐地觉得,好像在那时,我对陆时这个罂粟一样的男人已经有了绮念。
我越不承认,它扎根越深。
陆绍良依旧冷笑,“杀了你,都不够解恨的。”
“真的不是我!”我急了,“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就是要和陆时在一起吗!”
他的声音渗透着毒汁,“和陆时在一起还不够吗?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妻子遭受过什么?”
陆绍良的妻子?
我拧眉,想要回忆起一张脸,却是徒劳。
除夕夜那顿所谓的年夜饭,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小枣身上。对不认识的人,我都是匆匆一瞥。陆成林、陆佳木我还有点印象,他的妻子我真的回想不起来。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不要说!”我吼出来,“我求你不要说!”
陆绍良一时愣住,而后仰天大笑。
“林舒,你这点胆子,怎么敢和陆时在一起呢。林氏,迟早垮在你手里。”
我咬牙切齿,“轮不到你教我做人。”
他晃动枪,黑洞洞的枪口打了个圈。
“过来。”
他命令我。
我不想过去。
他的手里动了动食指,威胁味十足。
几乎是瞬息之间,我选择了妥协。
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用力将我的脑袋砸向茶几。我被迫跪在地上,膝盖磕得也重。
茶几是不锈钢玻璃,光我脑袋磕上去就够呛的。更何况,陆绍良带着失去左手拇指的恨,用力百分百。
接连几下,我被砸得眼冒金星,却死咬着下唇不喊痛示弱。
“林舒,你倒是耐砸。”他的魔音仍然环绕在我耳边,“你说,你有什么本事让陆时神魂颠倒呢?我真好奇。我儿子个蠢货,看上你还搞-不上你。现在你就在我手里,试试怎么样?你为什么跟着陆时呢?别看我比他大,我会比他温柔的。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他说话间,过暖的气息呵在我耳廓,引起我胃里的酸水。
疼痛之余,我看得见他的左手拿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