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更甚,“陆时不出意外会被判死刑,堂嫂,与其守寡一辈子,不如嫁给我。”
“你做梦。”我果断地回。
同样站直,他颇带倨傲地俯视我,“你的男人被我打败,你还这么看轻我?你有什么资格看轻我?我收留你,不是我对你的仁慈吗?”
我仰视他,不输气势,“你确定是仁慈?而不是新一轮的作弄?陆淳,我没心情,你别在我眼前做跳梁小丑。还有,你弄明白,陆时输给的是他自己,是我,是小枣和盼儿,从来不是你。”
“不是我?”陆淳双眼缠上血丝,眼角飞红。
他本就是妖孽长相,此刻动怒,竟有别样的美感。
媚。
美。
妖。
却毒。
不等我反唇相讥,他拔高音调,“不是我杀了陆绍世,不是我用你们的安慰威胁陆时,不是我挑拨陆衎和展遇的旧事,陆时能认罪?TM从来不拿睁眼看我的陆时,今天能在法庭上认罪?”
“你说什么?”我睁大眼睛,耳畔回荡他的话。
何止是震惊。
他情绪应该是平复了,再次肆意而笑,“我说什么,堂嫂不是听得分明吗?”
出乎我的意料,此刻我的大脑居然还能飞速运转。
我追问:“追杀展延之、展遇的,也是你?”
陆淳挑眉,“怎么,不信?”
要么真是陆时做的,要么就是陆淳为了争口气脑残地抢着承认这些恶行。
展遇虽说离开纷争许久,可到底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随随便便就去追杀?陆衎有仇,倒另提。
所以,陆衎从头到尾,只针对陆家的人?
那陆衎应该也没有杀陆绍世,因而他才会冒着风险去陆家老宅参加他的葬礼。
以陆衎的性子,肯定不会解释。
陆衎害我诸多,连带伤害我爱的人。
可在这一刻,我突然无法克制地心疼这个男人。
“陆淳,请你滚出去。”不管真假,陆淳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想再让他待在我的家里。
这个疯狂分子。
危险分子。
极端分子。
“我没看到你服软求我,我怎么舍得走?”陆淳对我“服软”,似乎有执念。
难道就是因为他初见我搭讪失败?
“陆淳,怕是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循声望去,竟是我以为还在法庭上的沈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