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为杀人夺宝,处心积虑算计他人灭国,这是误会?
司马瑜,你当真无耻!
西门涟瞳孔微缩,面上却含笑,“尊夫人是哪里人,年芳几何?”
“她呀,今年二八有余了。”司马瑜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她和你有五分相似,声音软糯,极爱笑。”
天知道她有多想撕了他那张脸!
西门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兄台和尊夫人感情听起来很是要好,却是不知道是怎样的误会才使得你们分离?”
她倒要看看,他能给出怎样的解释来。
难道真的不是?
司马瑜心里悄然种下怀疑的种子,仔细一看她,虽然二人容貌相似,气质却是天差地别。若是说西门涟是需要人呵护的菟丝花,那么眼前的人便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雪莲花,忍不住的他又想起她决绝跳下鳄鱼池那一刹那狠戾的神情,心头狠狠一颤,搁在双膝上的手指豁然紧握成拳,无声发颤。
他笑得勉强,“算了,先前的事不提了。”
“既然如此,那便喝一杯吧。”西门涟将从盘子里取出一只酒杯,斟一杯酒,递给他。
鬼使神差般他接过后便是一饮而尽,待得发现时那酒已经全入了他喉咙里,神色变了变,将酒杯轻放下。
西门涟像是没看见他瞬息变化的表情一般,“能在这相逢也是有缘,若兄台不介意的话,多饮几杯。”
她自饮尽杯中酒,浅勾唇角。
司马瑜喉头无声一滚,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蔓延心扉,“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免贵姓君,字漓洛。”西门涟道。
“君漓洛?”司马瑜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正是小可。”西门涟道,旋即笑一声,“是否想起了小可断袖的名声?”
被点中心思,司马瑜面色微有尴尬,“外人都爱以讹传讹,小兄弟生得如此风神俊秀,怎会是有断袖癖好之人?”
西门涟叹息一声,毫无心理障碍的道,“小可的确喜欢男子,不瞒兄台……”
她欲言又止,面露哀伤之色。
司马瑜不自觉被牵引了心神,“怎么了?”
西门涟苦笑一声,“此次前来皇都小可是要找一人。”
司马瑜心头一紧,下意识问,“找谁?”
“找……”西门涟摇摇手上的酒杯,垂下眼帘,“算了,说了你也不识。”
“或许我认识呢?”司马瑜脱口而出道。
西门涟疑惑地看他一眼,司马瑜察觉到自己过于殷勤,清咳一声,“助人为快乐之本。”
“呵,这样啊!”西门涟这般说着,眸中的戒备之色却并未消去,起身道,“小可之事自会解决,就不劳兄台费心了。”
“既然如此,那这酒便我请吧!”司马瑜也站起身来。
“你我并桌,这酒是小可叫的,怎能劳你请客呢?”西门涟推辞,唤来跑堂的结账。跑堂的报了酒的银两,西门涟去掏银子,面色几不可见的一变,司马瑜见状立即示意随从结了账。
二人从花楼走出来,西门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兄台留个住址,小可明儿一早便差人将酒钱给送过去。”
司马瑜客气道,“区区银两何足挂齿。你我能相逢也算是有缘。正好我才来这不久,需个领路的人,你若不介意的话那酒钱就当是我付你的领路钱,可好?”
“兄台客气了,小可才来这里数日,对这也不甚熟悉。”西门涟推辞道。
“漓洛莫要推辞。”司马瑜笑道,“我来这是游玩的,哪怕是你领错了路我也欣赏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也是极好的。”
这话说得圆满,倒是真让人无法推辞。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时间内不止是她变了,他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