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用她拖累夏百川,然后一举将其踢出周氏”任绪文接过她后半句话说道。
说完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青年脑门,或许他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当时的乔母有多心痛,可是却坚定要帮她讨回公道的决心。
想了想他道:“这样,我找个人悄悄把人放出去,让他们以为事情查清楚沈问玉并不是凶手,等到你那边布置完毕我在配合你的行动抓捕”
这样一来就又给夏百川定了条窝藏罪犯的罪名,即便他不知道这个黑锅也背定了,加强之前的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任绪文跟自己无亲无故,却愿意这样帮她为的不就是一份友情?
乔澜也没激动的感恩戴德,只默默将这份人情藏在心里,再次说了句:“谢谢任哥”
“傻小子说什么呢!”任绪文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她的发丝,打心眼里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他觉得相处越久就越发喜欢乔澜的性子。
那头霍天扬心里正憋着火,瞧见两人在这边低声咬耳朵更觉得不爽,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杀气腾腾的道:“文哥和小澜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因为愤怒使他眼底充满戾气,盯着两人的样子咬牙切齿,似乎这二人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什么仇人一般。
若换了一个人说不定真会被吓到,然而任绪文和乔澜却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淡淡的道:“老四你喝多了!”
“我才没有!”霍天扬厉声反驳,阴狠的盯着二人道:“你们是不是我兄弟?”
二人面面相觑,通常这句话背后就代表着此处有陷阱一定要慎重,虽然心里都明白却不得不点头。
霍天扬满意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既然是兄弟,那我受委屈了你们应当如何?”
“自然帮你找回场子!”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到时候薛清池结婚的时候你们可得给我使劲砸!要是有一件完好的东西那我就找你们算账!”
霍天扬脸上带着笑容,露出整齐的八颗小白牙说着暴力的话语。
去薛家砸场子?
这种事也只有霍天扬这个疯子敢想,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薛家那门槛一般人就不敢轻易触碰,更别说砸场子。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几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霍天扬得到想要的答案,接下来就立马多云转晴,嬉笑着和几人玩闹。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初五这天,距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样子。
12月初5,这是2016年最后一个黄道吉日,薛家经过几次慎重筛选之后最终将日子定在这天。
当然最多的原因还是薛清池坚持,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给爱人一个名分,不只是因为肚里的孩子等不了,更因为他不想等。
这些年亏欠爱人的太多太多,好不容易霍清秋那女人死了,他怎么还肯等下去?
一大早薛家大宅就布置的喜气洋洋,薛清池刚毅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或许是想到即将迎娶心爱的女人,所以平日里的冷漠全都不见踪影。
薛依依犹豫许久才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俊逸非凡的父亲,他的脸上带着自己经常在许姨那看到的笑容,不知怎的突然为母亲感到不值。
“爸,我…我有事情想问你”薛依依低下头死死揪住袖口,怯生生的问道。
闻言薛清池回过神来,收敛面上的笑意异常冷酷的道:“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我还有事!”
说完就大步离开,看也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那明显的区别待遇,还有毫不在意终于让薛依依眼眶通红,闭着眼睛狠狠吸了口气声嘶力竭的吼道:
“妈妈不是病死的对吧!是你谋害了她对不对?你为了许梦洁那个女人谋杀妻子,你还是不是人?你对得起身上的那身军装吗?你……”
“啪!”一道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霎那间就打的她跌倒在地,白褶的脸蛋上瞬间就快速肿了起来,红彤彤一片。
薛清池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一双锐利的眸子似要把她身上戳个窟窿,那阴冷的目光吓的薛依依止不住后退,直到被逼近角落退无可退。
“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惹人厌恶”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大步离开,走廊上却传来他冷酷的声音:“小姐性格内向不喜热闹,是以躲在房间不想出来,管家你明白了吗?”
“明白!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小小姐!”
听到这里薛依依终于留下了眼泪,她缩在墙角里抱着脑袋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