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神色激动,虽然知道这假想很离谱,但心中隐约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这座地下牢狱的真面目。
寒意从脚底板泛起来,顷刻间裹住全身,就在这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啊!”
浑身一哆嗦,云绮这才发现拍她的人是钟子情。
“钟……诗诗?”
还没念全钟子情的名字,云绮就看到趴在钟子情背上的白诗诗。
“诗诗!”
钟子情背着的小女孩的确是白诗诗本人,然而却昏迷着,一张脸毫无血色。
“诗诗……”
伸出双手触摸白诗诗的脸颊,这张脸冰得仿佛失去了体温。
云绮的心,一下子高悬。
“钟子情这是……”
总是盈着笑意的凤眼此时变得十分严肃,钟子情轻叹口气,道:“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很遗憾,你的假设是正确的。”
“那……果然这些人都……还有诗诗也是?”
转身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山蛮族又看了看钟子情背上的白诗诗,云绮用力咬住嘴唇。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听到钟子情这样说,云绮面露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反正三个都得说吧,快说!”
点点头,钟子情开口:“好消息是……诗诗的父母也在这里,都还活着。坏消息是第一、老师不在这里;第二、这里如你所言,就像一个胃袋,正在一点点消化这些人的生命……”
云绮漂亮的柳叶眉下意识紧蹙。
话音未落,钟子情深呼吸,接着道:“是五行术中的禁术。”
“什么?禁术?”
这是云绮第一次听到的词汇,和当初第一次听说“五行术”时的反应差不多。
“不是吧?五行术中的禁术不是早几百年前就被禁止了么?而且现在也不可能有人会……”
龙这样说着,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弱。
“难道说……”
脑海中恍然间掠过一个人,自从这个人来到镜水国,国舅杨安对山蛮族的公开处刑就停止了,自从这个人来到镜水国,镜水国一片焦土的一些州就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
这个人……
“是那位国师么?是那位国师施的禁术?”
声音颤抖,龙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震惊还是在愤怒了。
“国师?你是说那个被许多镜水国的百姓奉为神明下凡的那个国师?”
云绮听得有点蒙。
将虚弱的白诗诗放下来,靠在一个草堆旁,钟子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