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朋友,谁不哄呢。”
面对挖苦讽刺,白泽淡淡笑开,伸手捏住鱼小满的手心,把嘲讽轻易化解开来。
“哦!原来两位已经是恋人啊,那真是郎才女貌,两位的好事什么时候将近呢?”对方恍然大悟,转眼露出热络的恭维。
白泽侧头看了鱼小满一眼,鱼小满垂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白泽捏了捏她的手心,抿唇一笑,含糊答道:“快了。”
……
“阿辰,你在干嘛。”秦寿按开他房里的灯,雪白的灯光刺目地倾洒下来,打在每一寸地面半截烟蒂升起的烟雾上。
房间了空空如也,露台上靠坐在门边的男人侧过脸来,面色如霜,眼神里带着红光,夜色里如魅妖异。
“……喝酒了?”
秦寿心里一突,有些简律辰的情绪一闪而逝,他没抓住。
他眼里有很尖锐的东西,浓烈,剥离,颓放。像深渊,让人绝望,生寒。
秦寿放轻了步子,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坐下。他身边落在一瓶酒,一个方口玻璃杯,酒气在他他周围萦绕,酒精分子像是发酵飞舞的萤火虫。
秦寿看着简律辰发白的脸,又拿起看了看酒瓶上标注的酒精度数……世界排名前十的浓度烈酒,有一半进了他的胃。
“要喝酒,为什么不去酒会?”
秦寿低声问,难得地轻言细语,他把瓶子收起来,想起身给他倒一杯温水。“想她就去见她,见鱼小满一面,就那么难吗?”
秦寿的手腕被抓住,力道不重,但是不容抗拒。
简律辰从他手里重新拿过了酒瓶,目光撇过秦寿,霍然一笑。“为什么要去酒会?”
那个笑容几乎瞬间就击中的秦寿,他的笑意很简洁,却又绝对不是笑。仿佛只是在告诉他:
好歹我在家里,还能有一场酩酊大醉。
“到底……”秦寿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鱼小满又做了什么事?
简律辰之前,分明只是不愿意提起她,提起也只是面无表情。如今他提起她,他似乎会觉得痛了。
秦寿站起来:“我去找她!”
简律辰猛然拉住他,口吻讥诮绝望地:“我都不去找她了,秦寿你何必……再让我这么卑微?”
每次找……每次找。爱得毫无尊严,终究不过是一场自取其辱。
他已经为她方寸尽失自尊全无,不想要再苦苦挽留,可怜可笑地卑微了。
“鱼小满那个该死的到底做了什么,”秦寿蓦然顿住,手指捏成拳头。“阿辰你不是这样的!”
简律辰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
他和鱼小满分手过很多次,再痛,再钻心,没有一次神情灰败成碎片,没有一次因为她,抛下他引以为傲的沉静,拿起过酒这种让人不愿意清醒的东西。
鱼小满到底是个什么鬼?要把简律辰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就让我醉一次吧。”
简律辰扯着他的裤管把他扯坐下来,带着淡淡血丝的眼睛望向秦寿,声似笑,似祈求。
“我就喝这一瓶……醉一次。醒了,鱼小满就再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
灯光酒影,觥筹交错,白泽也很适合这样的夜景下在最华丽的幕布里厮杀。
鱼小满看见高台上顾家的大家长走了上去正在调整麦克风,她抽出手指拢了拢耳边的细发,目光指引向台上:
“看样子,是白经理一个人的好事快了。”
果不其然,九峰董事长在这样一个九峰完胜的日子里,趁着心喜又宣布了另一件事:
经九峰董事会权衡,九峰下一年的代理少董定为白泽,暂代董事长行使一切公司权利,管理公司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