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斜眼,“你不要命了吗?”
江锦脸部抽搐,“我……嚓,咱们还是赶紧烧热水吧……”
“哎……”
“好了,锅里装满水了……喂,你把脑袋伸到灶里作甚?”
“嚓!火燃不起来啊……”
“燃起来了。”
“啊?”江秀没察觉。
江锦:“……”
江秀觉得哪里不对劲,“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好臭……”
江锦木然提醒,“你……的……头……发……”
“啊?呀!啊!嗷……”江秀顶着满头火焰,惊叫着跳了起来,祸不单行,江秀跳起来之时,脑袋砰地一声闷响,狠狠撞到了灶上,顿时眼冒金星。
后院长篙上晾晒着的衣裳,是郦师白和楼天籁换下来的。做工考究布料精美的青衫与黑衣,正在春风中肆意的飘飘荡荡。
今日郦师白所穿的衣裳,是老妇给儿子新做的,而楼天籁身上所穿的那件,半新不旧的粉红衣裳,则是老妇到邻居家买的。
粗糙布料缝制的衣裳,穿在郦师白的身上,陡然添了几分耀目光彩,变得让人无法忽视。
郦师白的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挂着温舒的微笑,步伐安雅悠然,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闲散自在。
于房门前站定,郦师白敲了半晌,却迟迟得不到回应,于是出声唤道:“天籁?”
房间里头仍然悄无声息,郦师白不得已推开了门。
入目所见的,是楼天籁蜷在棉被里,颤抖不停的情形。
“天籁?”郦师白微微蹙眉,快步走上前去,大手一扬,掀开了棉被。
虽然光着屁屁,浑身光溜溜的,但小家伙却丝毫不觉害臊,仰起脑袋望着郦师白,笑得眼眸弯弯,“丞相是不是以为我抽筋啦?哈……”
语毕,像只泥鳅钻入郦师白的怀里,搂着郦师白的脖子张嘴就啃。
郦师白强忍兽性,轻咳两声,“天籁别闹。”
小脑袋在郦师白胸前蹭啊蹭,楼天籁哼哼唧唧道:“丞相,我想做坏事了。”
因为楼天籁是垂着头的,所以郦师白无法瞧见,自楼天籁眸中溢出的坏笑。
因为楼天籁是垂着头的,所以无法瞧见,郦师白翘起的嘴角。
楼家小恶魔的那点坏心思,焉能瞒得过丞相大人?
郦师白直接拒绝,“不行。”
楼天籁:“为什么不行?”
在楼家小恶魔看来,丞相大人黑脸憋闷的模样,比从容悠闲的样子,要有趣味得多!
眼睁睁看着别人生气,楼天籁的心里头,便会十分愉快。
郦师白话锋一转道:“其实也可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