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池看到贺兰辰熙的神情,有些疑惑,便问道:“这有什么问题么?”
贺兰辰熙拉着季瑶池在身边坐下,道:“也不知道这是用什么工艺制成的,这绢帛已是存在好几百年了,不但没有褪色,色泽还如此明艳,这是何故?”
季瑶池也看了一下:“你怀疑此物有假?这是师父亲自交给我们的,应该不会,再仔细看看。。。”
二人细心的查看了绢帛的所有边角以及内容,季瑶池盯着一处地方思索着,虽然上面的字与其他地方相差不多,但也是因为相差不多,这才是问题所在。
季瑶池笑道:“真正的藏宝图在这儿。”
明黄色的绢布边缘的行针无可挑剔,工艺更是无人能敌,哪怕是目前四国中哪一个绣手都无法做到的。其中有两行看似装饰,又像是字样的小豆芽字,行针精致又极为细小,不仔细看很容易让人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装饰。
季瑶池心中会心一笑,这位五百年前的王爷可是高明啊,只要是不识得这些字体的人,任谁都无法往这上面猜,想不到在几百年前就有这种文字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季瑶池还没看到过有关英文的书籍,此计着实不错。
当季瑶池拿近距离看着读出来的时候,贺兰辰熙怔怔的看着她,很想问她,读出来的是什么,又不想扰了她的思绪,再细细听来,贺兰辰熙知道,那是西域国家的语言。
贺兰辰熙心中无比的激奋,他的池儿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深感意外之喜,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心中所想,神色上也很是愉悦的展现在脸上。
在季瑶池读完之后停住了,看向贺兰辰熙时,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看着她,而后再看向绢帛问道:“这是一种文字!?这样怪异的扭扭曲曲符号!?”
在少年时,母妃还在,自己还在父皇的宠爱时,曾想过要学习西域的语言,但是。。。,贺兰辰熙摇了一下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停住了那痛心的回忆,看向季瑶池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季瑶池点头笑道:“不错,这的确是一种文字。”季瑶池拿过放在的笔墨,看着眼前的绢帛,在墨砚上加了水,漫不经心的磨墨。
贺兰辰熙沉默了片刻,问道:“池儿认识这种文字?”
季瑶池含笑点了点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确实认识这种文字,这是西域的一种文字,但是在我们国家的书籍中,我并未曾见过,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些的。”说完,很调皮的皱了一下鼻梁,吐出舌头,一笑而过。
贺兰辰熙看呆了,他的池儿还有这一面,于是爽朗的笑开了,眼神宠溺的看着低头而作的爱妻。
接下来,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季瑶池将磨好了墨汁,铺开了一卷纸,就开始翻译上面的文字。
好一会儿之后,身后的贺兰辰熙突然狠狠地将她困入自己怀中,紧紧在环抱着,像是要嵌入他的身体一般。
季瑶池疑惑的停下了手中的笔,但怔怔的没有回头看他。
只听贺兰辰熙低声道:“曾经有传言说,守护宝藏的老王爷并没有死亡,而是凭空消失了。所以才找不到他的陵墓和遗体。池儿,你会不会也跟他一样?你会他的语言,你会这个世间上所有闺房女子都不会的。你会不会也。。。有一天会消失,离我而去?”
季瑶池心中微微一抽痛,自己对他并没有任何保留,只除了来自异世这件事,但是要如何跟他说,才能让他觉得不那么玄乎,想着在贺兰辰熙的怀里慢慢的转过身,抬头对着他眼中的害怕与担忧:“熙,有些事我现在不知道如何与你解释,我想。。。等我逻辑好了我再一一与你说,请你给我时间。还有,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我爱的你与小宏儿,因为在这个世上,你们是我的全部!”
贺兰辰熙自然不知道,季瑶池所说的是在这个世上,因为在另一个世界她是有亲人的。既然季瑶池这般说了,贺兰辰熙也没有再追问,他信他的池儿,只要是池儿说的,他就信,他爱她胜过爱自己与小蛋蛋。
季瑶池垫高脚跟,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笑道:“你知道那位老王爷来自何处么?”
贺兰辰熙摇头,他所知道的不多,查了好些资料也不是齐全的,只知道生在皇室,但没人知道他的去处。贺兰辰熙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威胁道:“池儿,你若是离开我的话,我就把小蛋蛋给扔了。”
季瑶池无语,使劲的捏了捏贺兰辰熙的俊脸,道:“说了不准拿宏儿要挟我,若是被宏儿听到了,你说他该如何伤心啊。”
贺兰辰熙扯下季瑶池捏他的手,再一次紧紧的抱着她,心中暗想,小蛋蛋,你娘亲对本王下毒手了,本王不会放过你的,这一笔账你始终是要还的。
可怜的贺兰燕宏从出生就开始无数次的无辜躺着也中枪。
“池儿。。。”贺兰辰熙将脸埋进她肩头的发丝中。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低沉。
季瑶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看着突然变成玻璃心的男人,心中震撼极了,深知他害怕她的离去,轻轻拍了拍贺兰辰熙的肩膀道:“好了,我保证不会离开你的,乖啦。我还要将这个译出来,你不想看看么?”
“不想。”贺兰辰熙闷闷道,他讨厌这些让他感觉池儿也会离开他的东西,五百年前的老王爷怎么不会死得干净一点啊,留下这个东西吓他,他的小心脏可是经受不起的。。。
“那你想怎么样?”季瑶池在心中既心疼又无语,默默的吸了一口气,想着是不是要将贺兰辰熙给撵出去,待自己翻译完整了再叫他进来。
还在思绪中的季瑶池被贺兰辰熙一把打横抱起,往屏风后面的床榻走去,傲然道:“累了,陪我休息!”
一个晃神间,季瑶池已经被压倒在床上,她忍不住对着床帐翻了个白眼,还没待她开口,火热的薄唇封住了她的,衣物很快就撒下床沿,在摇动的帐幕中,谱出了世间最神圣的,最美妙的插曲,此番温存包涵了贺兰辰熙的诸多害怕,让他更加的担心她的离去。
他的心不大,他不求天下,不求富贵,只求与她安稳的度世,一生一世一双人。
贺兰辰熙不知道是,在季瑶池的心中,最理想的愿望也是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