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季瑶池和贺兰辰熙,朱元德脸上的倨傲之色,倒是消去了许多。见到两人也恭恭敬敬的上前见礼。
季瑶池含笑问道:“许久不见,朱公子可还安好?”
朱元德淡淡苦笑,看着季瑶池道:“王妃何必明知故问?”
对于朱元德的消瘦与疲惫,季瑶池可没有什么同情心,笑容如故,“这段时间的事,本妃和王爷都听说了,真是辛苦朱公子了。”
朱元德只觉得有一股气,哽在胸口,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对着两人拱手道:“在下今日求见,只是依约来接婷儿离开西北,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打算何时放人?”
季瑶池一笑道:“随时可以,看朱公子的模样,好像是咱们食言而肥了似的。本妃也说过了,凌薇公主如今尚在西北,洪启圣女若是贸然离开王府并不安全,既然朱公子坚持,本妃也不好再劝。但是洪启圣女离开王府之后的安危,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燕王府毫无关系。”
朱元德沉声正色道:“这个是自然。”
听他这么说,季瑶池也爽快,挥手要刘丕去将王雅婷带了过来。不一会儿,王雅婷被带进了书房,一看到朱元德,便立刻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泣了起来。
朱元德低头打量了她一番,虽然消瘦了一些,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并没有吃什么苦,燕王府也没有为难王雅婷,这才松了口气。拉着王雅婷就急着要告辞,“多谢王爷王妃,在下这便告辞了。”
季瑶池淡然一笑,只是轻声说了声不送,便让人带两人出去。
因为不少人都涌去了宝藏附近,燕城倒是难得的清净了起来。季瑶池这才抽出空闲来,出城巡视烈豹的驻地,这还是季瑶池回到燕城之后第一次出城。
烈豹的驻地在燕城三十里外的一个隐蔽山谷里,修建的模样倒是仿着培英基地的模样建的,但是却更加庞大了些,训练的项目也多了不少。
都是刘丕跟着张峰安培等人琢磨出来的,刘丕张峰等人陪着季瑶池一进入山谷,就看到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几个百英气勃勃的小伙子,排着整齐对队伍,齐声道:“见过王妃!”
“免礼。”季瑶池走到场中央站定,看着眼前的数百名英姿勃发的烈豹队员,眼中满是欣慰,“今日,诸位在这几个月以来的训练将到此结束。同样的,最后一轮的考核也将从现在开始。诸位可有信心?”
“有!”众人齐声吼道。
季瑶池满意的点头道:“很好,现在我命令,这次考核的内容是:一、向西一百二十里行军。要求明天早上五更前全部到达指点位置。二、以目的地为中心点,方圆十里内所有非西北平民和持械人缘全部抓捕。如遇反抗可以就地格杀。三、以下人员必须全部活捉不得有任何伤害,稍后会将名单发放给你们。所有人分组行动,小组内一人不及格全体出局。明白?”
“属下遵命!”众烈豹队员本齐声应道,眼睛的眼睛里都闪动着激动和兴奋的光彩。在这个山谷里经过了大半年的各式各样的训练,现在他们更加迫切的想要出去看看。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季瑶池满意的点头笑道:“祝各位一切顺利。”
刘丕上前,让人送上了烈豹队员们需要的各种装备和武器,神色冷肃的看着属下们道:“王妃的命令你们都听清楚。另外,本统领补充一下规定。误抓误伤平民,出局!伤害任务目标,出局!放跑任务目标,出局!解散!”
“属下明白。”烈豹们高声应道,然后迅速的分成十几个小分队,各自奔向了他们的目的地。
站在原地的季瑶池等人,看着他们的声音消失在山谷里,张峰皱眉道:“王妃,据暗卫禀告,现在云集在宝藏附近的各路人马至少有上千人,只派这些人去行么?”
季瑶池回头,含笑看着张峰道:“他们虽然还不算最终完成训练,但是比起你们当初的训练,已经是只多不少了。张峰不相信他们么?刘丕,你怎么看?”
刘丕正色道:“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那属下宁愿将他们全部打回去,另外选人重新训练。王妃尽管放心,属下保证!这些小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季瑶池点头道:“很好,那么咱们也过去吧。暗中看看他们的训练成果到底怎么样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水州的附近,暗中看着那些雀雀欲试的各国人士,各路人马都云集在水州附近,相反的燕城却安静了不少,看到如此情况,大家都深感被朱元德被戏弄了,想必那宝藏并非在此,果然逼急了还是容易被骗的。
另一个树林的巨石边上,夜千情的队伍便藏身与此,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上前去寻找,只是在暗中寻找时机,众所周知,如今的夜家已归于在熙王旗下,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是暗中派了人前去查探。
很快的,夜千情心中疑惑,以贺兰辰熙与季瑶池的性情,不应该如此啊!?随着这各国人马在西北境内如此不羁的行动?特别是熙王目前的情形。
夜千情连连回想起了自己被坑掉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有诸多被剥削的事件,想了想对着身边的夜千冉说道,也将最近的事情都拆分开来分析,问道:“千冉,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自从云紫韵死了以后,夜千冉整个人好像对生活都失去的原来的色彩,对诸事都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完全是那种行尸走肉的形态,而燕王府的主子也完全是看着夜千情的份上对夜千冉网开了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夜千情的问话,夜千冉眼睛淡淡的动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夜千情现在也没指望着夜千冉能给自己什么指点提醒。只盼着他不要惹事,好好的活着,自己也就算对得起他和夜家的列祖列宗了。
所以夜千冉的沉默,并没有让夜千情生气,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靠着巨石,若有所思的道:“我总觉得熙王不会那么容易让我赚外快的,他有那么好心吗?”
夜千冉低着头沉默不语。夜千情一挥手叹了口气道:“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他就不信熙王当真能放任这么多人在西北胡来,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