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浪笑了笑,道:“丫头,不想被欺负,就得学武功。”
小甜撇撇嘴,道:“不要学。爹爹武功那么好,还不是保护不了我娘亲。要是大家都不懂武功,就不会打架了。大家都不打架了,舅舅就不会那么忙了。”
江小浪含笑道:“你进去告诉你爹爹,说舅舅来了。”
小甜嗯了一声,躲了进去。
二夫人来到墓前,仔细的打量着江小浪,江小浪对她只是不理不采,二夫人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居然能解了鬼姥下的蛊毒。”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赵老先生的徒孙若是连这点毒都解不了,岂不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么?”
二夫人道:“你倒是珍惜师门的颜面啊。可惜,你做的事,却实在是令人感到羞耻。枉费生了一张好脸皮。可惜了这好身世。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人家的禁脔。你做东方宏的禁脔也就做了,为什么又要回来?你以为你回来了,这阴冥教主之位,就会归你么?别忘了,你跟东方宏的关系,江湖中己人尽皆知,你可有颜面,坐上教主之位,面对数万教众?”
江小浪道:“我对教主的职位没兴趣。我只回来守坟三年。三年后,我就离开阴冥山。”
二夫人冷笑,道:“啧啧啧,你妹妹都死了快十二年了,你到今天才来看她,还好意思说守坟三年?”
江小浪不语。他从来就不喜欢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
二夫人道:“你说三年后就离开阴冥教?”
江小浪嗯了一声。二夫人道:“可惜,教主可不这么想。他正在准备为你娶妻呢。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脸娶妻。当人禁脔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娶妻?教主也真是,人家凌霜姑娘摆明了不愿意嫁给你,还非逼人家答应嫁你不可。又有哪个姑娘肯嫁给你?哪个姑娘谁愿意跟男人共享一个丈夫?谁能相信,你那男人的玩艺,是不是还在?”
江小浪冷眸望向二夫人。
二夫人蹲到他面前,讥笑道:“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哎,你真贱,去当禁脔。哎呀,你这脸皮呀,可真厚,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也敢来拜祭先人。我若是你娘,死了也会从坟里蹦出来,亲手将你掐死。”
寒光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剑光刺得她双眼生痛。
江小浪冷冷的道:“说完了么?”
二夫人打个寒颤,道:“你这是干什么?别忘了,我是你爹的妻子!”
江小浪道:“我连爹都不认,他的妻子,我又怎么会认?你若是再瞎嚼舌根,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瞎下来下酒!”
二夫人颤声道:“你,你敢!”
江小浪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念在红玉妹妹对我情深义重,方才这一剑,我已取你性命!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滚,你就知道我敢是不敢了。一、二……”
他第三声还没数出来,二夫人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身子一躬,便跳开仗远,飞快的离去。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江小浪说的话。更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试江小浪的剑!
江小浪将剑收回剑鞘,拿起摆在坟前的酒,喃喃道:“母亲生平也不喝酒,不如这酒我替她喝了。”
说罢,将酒倒入口中。
东方宏走过来,走到江小浪身边,江小浪看着东方宏,笑了笑,道:“你是来辞行的么?”
东方宏点头,道:“她刚才出言羞辱你了?”
江小浪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妇人之言。”
东方宏道:“先前段教主提及要为你操办婚事,如果你喜欢凌霜,你就娶了她吧,往后,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我……困了你这许久,也该还你自由了。”
江小浪摇头,道:“我只要三年的时间就够了。结婚的事,我没兴趣。我拿霜儿当妹妹,从没想过要她,更没想过娶她。”
东方宏道:“你不想替龙家留个后?”
江小浪道:“龙家不会绝后了。”
东方宏哦了一声,道:“何出此言?”
江小浪把雪梅和龙家的恩怨说了,然后道:“如果她所言属实,那心明就是我爹的亲生儿子。”
东方宏道:“只怕是梅花婆婆说谎骗你的。”
江小浪道:“也许是骗,也许不是骗。只要他肯承认自己姓龙,认下龙姓祖宗就行了。那我爹九泉下也能瞑目了。而我,也不必因为不能替龙家延续香火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