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彼岸就是想施了咒,想让师父睡足三日、自己在旁守他三日而已,可没想到师父身子这么弱,竟然足足睡到第五天。
其间,彼岸将自己的精魂不顾一切地输给他。只要师父能感觉舒服一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对着昏睡的越云泽说:“爱上你之后,我就忘了其他人;正象你爱上天下人后,就忽略了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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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越云泽一睁眼就惊惶地抓着彼岸问:“眼下是何时辰了?”
彼岸疲惫且万分歉疚地答道:“对不起师父,你睡了整整五日了。你若记得回家的路,我这就送你回去。”
她已做好了准备面对他的责备。万一这期间许苍郁或孩子出了什么事,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可越云泽关心的却与她想的完全不同,他抓住彼岸的手臂焦急地问:“什么?合元节已经过了?”
彼岸大惑不解,她以为师父应该首先怪罪自己,拦着不让他回家:“合元节?师父,你为何问起合元节?”
越云泽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要再为了我,放弃转世的机会。”
彼岸大惊失色:“原来,师父失去知觉前就已察觉了?”
越云泽点点头,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
“不,师父,是我心甘情愿!明年,明年的合元节,我保证我一定走!”
可是,她还能等到下一个合元节么?
天黑之后,在彼岸的搀扶下,越云泽终于回了到阔别多日的、和苍郁共同拥有的那个家。
可是,妻子不在。
从烧过的柴火来看,已经有好几天没人动过了。
这么冷的天,路又不好走,她一个怀着八九个月身孕的女子能去哪儿?肯定是去找自己了!
越云泽一着急,喷出两口鲜血,可把彼岸吓得不轻:“师父,师父,你别急,先坐下休息,我们等等看!”
彼岸从前那么恨苍郁,巴不得她离开师父身边,此刻却与越云泽一样,极其渴望她的平安归来。
也许以前,自己对师父算不上真爱,因为只自私地考虑到自己的感受;自从进过师父的心之后,她对这个男人的爱翻了好几番,现在,他是否开心,比自己是否开心,要重要得多了。
对越云泽来说,在仙界的岁月,千万年都感觉没有这么长。这一宿极其难熬,恨自己没用,真想拔腿就去找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