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卿说过,这些东西跟毒品一样会上瘾,会让他痛苦不已。
想要彻底根治的办法,除了截肢,那就是让他挺过三次毒发。
她不知道他上一次是怎样挨过去的,反正这一次,她一定不能让他注射进去。
男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一味挥霍着力气。
眼看针尖就悬在颊边,洛溪极力对上男人的视线,却望不见男人眼底自己的影子。
她觉得自己手上的对抗越来越无力,手臂颤抖的不受掌控。
她有些力不从心,再次呼唤他。
“景墨灏,我是洛溪啊。。。你看看我啊。。景墨灏,我是洛溪。。。”
我是那个你在乎的洛溪啊。。。
是那个你总是拼了命去救,却总是没有良心地惹你生气的蠢女人啊。。。
洛溪鼻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体液上涌,直冲泪腺。
“景墨灏,你不是在乎我么?你看看我啊。。。”
“景墨灏,你不是想要我上你么?我爱上你了,你给我醒过来。。。我要你醒过来。。。”
洛溪几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朝他呼喊,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就只是想说而已。。
男人此刻,大脑已如一潭沼泽,深陷其中,全是泥泞。
洛溪。。。
又是洛溪。。。
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趁着男人片刻的迟疑放缓的力道,洛溪迅速腾出一只手去夺他手里的针管,男人却瞬间加力,将针尖直直向自己的手臂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