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璋领着赵医正来了。
思夏稳了稳心神,冲赵医正道:“冯小娘子无事,只是有个人要劳烦先生给看看。”
思夏去看过那个喝醉酒的人,外衫上都是酒,且他不像是喝醉了酒晕过去的。而那个大喊大叫的人已经被李增下令塞了嘴,捆在一根柱子上。
赵医正明白了。可惜今日出门来为张思远庆生,他没带药箱,动作会慢些。
这么一说,得老半天才能醒了。思夏急得乱转,忽朝杨璋道:“敢问杨公,可有……迷药?”
杨璋问:“娘子要多少?”
思夏:“……”
是她自己愚蠢,杨璋此人该是常备这种东西的。不过她还是被这句话的问的身形一颤,这意思是他有许多,赶忙伸了两根手指,却说要三份。
杨璋:“……”
他也不知她到底要几份,只能往多里给——三个小纸包。
思夏捏了纸包,领着杨璋出来,再看看脚下的影子,越来越短,心下越发着急。已近正午了,总不能再拖着不开席,再任男宾席上的人闹下去,就算张思远陪他们玩也是没力气的。
这时,宝绘过来了,她摇了摇头。思夏便唤来一个仆僮,令道:“去通知让膳房的人,给宾客们上菜上饮子,不要上酒。记住了吗?”
思夏刚刚让宝绘去查膳食了,没有问题。至于酒,有没有问题都暂且按下不上,张思远精神不佳,席间必有人敬酒,总不能头几杯就让人挡酒。况且,今日这事就是酒引起的,待查问清楚了再上不迟。
仆僮答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这才跑着去了。思夏又朝宝绘道:“你跟着去。顺道让人备一坛温水,稍后给阿兄送去。”
宝绘点头应下。
“还有……”思夏将其中一个小纸包递给她,又嘱咐了两句,握紧她的手,“小心。”
宝绘将小纸包塞进了袖管,转身离去。
宾客在花厅,跟着他们的仆从被安置在偏厅。那些人闹哄哄没个规矩,正揉着肚子挨饿,好容易踏足郧国公府,想吃顿好的,谁成想还不开饭,一时议论纷纷。
思夏又将其中两个小纸包递给杨璋,低低吩咐了两句。
杨璋答应了一声,随后迅速离去,还带动了一阵风。思夏整个人也清楚了些,要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