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森森的冯家大院里,雪不再下了,朔风未停,鬼哭似的呼啸着,梁靖暄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紧紧攥着长命锁,“鬼……鬼……我来看一下美人我就走了……就看一下……”
走过死寂的长廊,推开雕花木门,暗影浮动,淡淡的花椒香味扑鼻而来,“谁?!
!
!”
小憩的熙良睁开了狐狸眼睛,警觉的看向门外,白玉的手钻到狐裘底下,握紧锋利的美式军刀。
“我……和兔兔……!”
梁靖暄提兔子的耳朵,递了进去,“这是兔兔……”
被吓坏的小兔子绷紧了四条腿。
熙良锐利的眼神褪去了不少,嫣红的嘴唇勾起,“你的兔兔进来了,你为什么不进来?”
梁靖暄“啊”
了一声,歪着脑袋小声的问,“你……让我进来吗?”
熙良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让!”
梁靖暄抬起一条腿跨过门槛,有点紧张,动作很笨拙,熙良捂嘴憋着笑,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冒冒失失的小傻子,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他莽撞的闯入了厢房后院。
那日他和于泽暎赌气,死活不让他碰,于泽暎不敢打他,也不敢骂他,只能把他抱到破破烂烂的厢房,悬梁上开了一口天窗,能看到外面,梁靖暄磨磨蹭蹭的走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上。
好久没见着人了,都快把他憋坏了,还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傻子,腹黑的扬起嘴角,拿掉了墙上的砖头,把手伸了出去,小傻子吓得哇哇乱叫,一边哭一边跑。
听着凄厉的惨叫声,他又有点后悔了,想着他下次再来一定要给他赔礼道歉,可惜的是小傻子再也没来过了……
他都快要忘了的时候,没想到小傻子又来了,还是在他和于泽暎正干着荒淫事的时候……
梁靖暄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有点羞涩,把小兔子挡在了面前,“你好……我叫梁靖暄,梁山的梁,郭靖的靖,春日负暄的暄!
这是我的兔兔……”
熙良大抵是以前见过的人都很脏,难得见着了一个纯粹的,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你的兔兔没名字吗?”
梁靖暄头摇,“没有……二叔说就叫兔兔,贱名好养活……”
声音软软糯糯的,熙良心痒了起来,想把他抓在怀里又掐又揉,抬起白玉的手臂,“过来!”
梁靖暄瑟瑟缩缩的,“你是鬼吗?”
“那你觉得我是吗?”
熙良慵懒的撑着绣着并蒂莲的软枕,媚眼如丝,像极了刚成精的狐狸。
梁靖暄抱紧兔子,“是……又不是,但是你那天吓我……”
熙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手上有红痣,我……昨天,你抱着暎哥的肩膀,我看见了……你上次吓我,手上也有红痣……”
上次吓得他两晚上没睡好,手上的那颗红痣,也记得尤为的刻骨。
熙良有些愕然看了一下手背,他虎口处确实有一颗红痣,“吓得魂都没了,竟然还记得……”
梁靖暄哼了一声,“我很聪明的!”
熙良被他逗笑了,“既然那么怕,为什么还要来?”
“我昨天是进来找兔兔……今天……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来……你是美人,我喜欢美人!”
熙良比照片上还要美,比电视里的小龙女和嫦娥都要美。
熙良点了点头揶揄他,“哦~原来是个小色鬼!”
梁靖暄懵了一下,他拽陆绥内裤,陆绥也这么说他,“我不是!
也是……”
熙良没憋住,放声大笑,一阵阴风袭来,他又猛的咳了几声,“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