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暄放下兔子,急急忙忙的关上雕花木门。
阴风被挡在外面,熙良也就不再咳嗽了,只是脸惨白的厉害。
梁靖暄小心翼翼的靠近,“美人……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医生姐姐?”
“不用……”
熙良比谁都清楚,他这副残破的身子,死不了,也活不长,只能这么熬着。
“那你……盖好了,别乱动,乖乖的~”
梁靖暄扯起狐裘盖到他肩膀上,也正是这么一扯,他才发觉,美人没有腿……
熙良看他盯着自已的腿看,有些不适,“怎么了?怕了吗?”
“不怕,你疼吗?怎么就没了……”
声音有点哽咽,熙良抬起眸子,梁靖暄的小鹿眼红红的,跟榻下的小兔子差不多。
很疼,从截肢的那一天起就很疼,像有无数只的蚂蚁在啃噬骨头,这种疼只有在跟于泽暎做的时候稍微能缓解一点。
可大概是疼久了,他整个人也变得麻木了,现在小傻子这么一问,他也有些恍惚了。
他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用哄小孩儿的口吻说,“坏人弄没的……不疼了!
你把你的兔兔抱给我看一看,好不好?”
“好!”
小兔子很乖,熙良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捋着它的毛发,小兔子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抖了抖耳朵。
梁靖暄轻拍它耳朵,“兔兔不怕他不是坏人~”
小兔子得到了安抚,乖乖的不动了,一束薄薄的日光从窗棂里透了进来,不偏不倚落在榻上,像一条柔软的绸带,在暖光下熙良好像更美了,梁靖暄不知不觉看的痴迷。
熙良察觉了,抬起白玉的手指点了他鼻子三下,“小色鬼~”
梁靖暄撅嘴,“不是~”
“就是~”
梁靖暄说不过他,瘪着嘴,“好吧,好吧,是就是吧~”
熙良轻笑出声,“梁靖暄,你知道你比兔兔还可爱吗?”
“不知道……”
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但是我老公总说我跟兔兔一样……爱乱爬别人的床……”
熙良笑的更大声了,“那你爬别人床了吗?”
梁靖暄掰着手指头说,“我就爬了二婶的,小鱼的,还有二虎的……也不算很多,他很生气,都不跟我睡床上了,他打地铺睡……我……我就拽他裤子,他才上来跟我睡。”
熙良一脸的坏笑,“还说不是小色鬼!
你就是!”
梁靖暄戳着手心,“拽裤子也算吗?”
“那当然了!”
熙良揪了一下小兔子的耳朵,梁靖暄似懂非懂的“哦”
了一声,
“那你和暎哥不穿衣服叫什么?”
熙良神色一怔,撇过脸色不自然的说,“叫做爱!”
像是怕梁靖暄深究追问,反问他,“你和你老公没做过吗?”
梁靖暄点头又摇头,“没有……他说我还小,再等几年……”
熙良狐狸眼上挑,有点意外,“那他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