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快步走过去,抱住她。
“这次一定能很快就找到的……我在这里,我们一起找,你不必这么辛苦了。他一定活得无忧无虑,相信我……”到后来,他也开始哽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要是没有那晚,她根本不会怀孕。
因果循环,终究是人人难逃。
第二天一早,麦穗顶着跟桃子一样肿的眼镜坐上了回城的车。
车子从山上下来后,到了镇上的主干街道。在路过一家童装店时,麦穗忽然猛拍车窗,“停车,停车!”
沈谦将车停靠在路边,侧过头问她,“看到谁了?”
她揪着衣角,手背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开始发白。“童装店门口……”
沈谦很快就明白过来,赶紧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只脚探了出去,“你呆在车里,我去看看。”
她叫住他,“如果不是……能不能直接开车?”
“好。”
时间过得很煎熬,一分一秒都是噬骨的折磨。
五分钟左右后,车门被人打开,沈谦坐进驾驶室,动作一气呵成地将车启动,绝尘离去。
小镇被甩到了后面,麦穗无声地看着前方,心里有个地方又缺了一块。
——
回到沙坪坝的住处,麦穗便马不停蹄地打开电脑,关注着每一条有用的消息。
脑子里过滤了无数信息,可都找不到符合的。这时,薛路发了消息过来——
回沙坪坝了?
她回了一个“嗯”字。
没几秒头像又闪动起来——
没想到,孩子的父亲竟然是沈谦。我虽然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我知道,凭借他在互联网界的影响,很快就会有消息的。现在网络差不多已经无孔不入了,乐观些。
麦穗:谢谢,让你操心了。
这次,那边过了很久才有消息——
不过我真是躺着也中枪,你让他还我大号!
沈谦正好洗完澡出来,看到这条消息,边擦头发边说:“你告诉他,密码已经改成他原来那个了。”
麦穗听到他的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传来,脸一烧,心不在焉地回着消息。
“是你盗了薛路的号?”她问。
沈谦擦干头发,将毛巾扔到一边,“嗯。”
她为着他莫名而幼稚的行为感到心酸。
麦穗撑起身,环着他的腰:“阿谦,你现在不可能只剩我的。”
他皱眉:“你什么意思?”
女人的眉间多了迷惘,她想了片刻,答他的话:“你有了事业,有了地位,是个很成功的男人。”
她的的确确是变了,说话真他妈爱拐弯抹角!
沈谦懒得打哑谜,“那又怎样?这些都是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