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再来拜访的。”
见奈尔无动于衷,博德倒也是号人物,一点儿不纠缠,起身就走。他好容易趁着民主党这波东风,分到了一个选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但是他也知道没必要触了奈尔霉头的重要性。
政治不就是交换嘛,这一次1他的平术A从--下一次他在带个奈尔看得上的东西来就是了。
既然奈尔图的是人望名声,想想办法呗。
“恭候您的大驾。”奈尔微笑着起身,同博德握手。实则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阻击博德此次的选举○但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奈尔本人还在读书,暂时不大想退学出来选举。那么就需要一个起码上得了台面的人,站出来代表共和党选举。
总不能把完全就是个文盲的金吉姑妈,或者还在念军校的帕特里克推出来吧。他们就不是干这行的料,到了国会恐怕只能发呆。没有那种政治家庭的熏陶,连代表西弗州发表演讲和向联邦政府讨要预算都办不到的。
所以最好还是找一个共和党内堪用的年轻俊才,抑或是老成持重,但面孔比较清新,不容易为人所排斥的人,出来竞选西弗州的国会众议员。
首先得先去打听一下,共和党这一次派出的人选是谁。如果奈尔觉得这人可以,那么支持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等奈尔的电话,打到西弗州的共和党支部之后,奈尔才知道,现任的共和党议员急流勇退,已经表明不会再参选了。说白了就是眼瞅着共和党树倒猢狲散,要么是准备回乡养望,要么是准备改换门庭。
至于其他的候选人,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而且党内对本次选举,均抱悲观情绪,实际上已经处于放弃的状态。
躺平了,摆烂了……
这怎么行!
真就要让博德躺着也能硬选举?奈尔肯定是不能够答应的,西弗州这可是咱们爱尔兰裔的地盘,让个昂撒白人来当众议员,搞得好像爱尔兰裔死绝了似的。
在家里绕了两圈,奈尔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塔夫脱。作为共和党在参议院的主要代表,他有没有什么值得推荐的青年才俊,过来干一任国会众议员。
电话刚拨过去了,是塔夫脱的秘书接的,稍等了一会子,塔夫脱才出现在电话的那一头。令奈儿有些惊讶的是,惯来都是一副沉稳平和模样的塔夫脱,话音中竟然传来了一丝疲惫之感。
稍微讲了两句,奈尔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本次中期选举,所有的众议员和三分之一的参议员将要改选。
民主党胜券在握,而共和党死气沉沉。党内缺乏主持大局的领袖,前任总统胡佛被罗斯福击败之后,彻底隐居,像是个死人一样。再前任的柯立芝总统、塔夫脱总统、哈定总统,居然全都已经死了。
一时之间,共和党内群龙无首,人心涣散。别说组织起一场和民主党旗鼓相当的选战了,连在全国所有选区都推出候选人,居然都做不到。
想要跳船改换门庭的人太多,想要明哲保身的人也不少。塔夫脱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趁此机会,聚拢起一部分人马来,起码标榜一下自己的本事,好在一片败潮之中,树立起一个力挽狂澜的人设。
结果正如奈尔在西弗州的情形一样,别说精兵强将了,连臭鱼烂虾都没几个。和那猪八戒似的,大伙儿分了包裹,各自散伙不提。
对了,杜威也要参加选举,他的目标还是纽约的检察长。暂时根本没空管别的,菲奥雷洛到是没有竞选的需求,纽约市长任期四年呢。可他党派色彩相对比较淡,甚至在许多政策上迎合民主党的罗斯福。
而且纽约市的五名国会众议员,事实上已经被民主党人完全瞄准了,共和党没有优势。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菲奥雷洛不可能跳出来大声疾呼,旗帜鲜明的支持共和党候选人。
“西弗州的情况不同,只要是个有志气的人,来我这儿虽然不是百分之百能够选上,但总也差不太多!”奈尔听完消息,心中暗叹。
共和党怎么就衰败的这么厉害,几乎和要完蛋差不多。心急之下,奈尔差不多就是和塔夫脱打包票,说你只管来,来了我帮你选。
“恩……算了,暂时并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塔夫脱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是有人选,可是不知道怎么会是,居然不乐意说出来。
“好吧……”奈尔还能说什么。
或许不是不想干众议员,是担心这个时候和共和党沾染上关系。这个道理大伙儿应该能懂的吧,最近这几年,共和党的名声在美国太臭了,臭的人憎狗嫌。除了部分共和党的铁票仓以外,大部分的百姓都视共和党为带来大萧条的罪魁祸首。
这时候成为共和党的议员,身上就一定会挂上共和党铁杆的标签。并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那么长远的,一般人只能看到眼前这几年,甚至眼前这几天。
也不能怪他们不忠诚于共和党,奈尔自己实际上还只是个无党籍呢,只是沾着一点共和党色彩罢了。
把塔夫脱的电话给挂了,奈尔绕了两圈,又拨响了电话﹐打给曼宁教授。曼宁教授也是无党籍,但他是绝对的共和党支持者。从教二十多年,或许他有什么比较看好的学生从政了,可以介绍给奈尔呢。
电话滴了一阵,是家里的女佣接的电话,奈尔一问,曼宁教授出门了,曼宁夫人在家。得,先问问曼宁夫人吧。
得知奈尔来意的曼宁夫人没有答话,电话那头尽是沉默o大约等了半分钟,曼宁夫人居然很难得的带着迟疑,对奈尔问出了那么一句。
“西弗州的这个席位,选情如何?”
“差不多是十拿九稳。”奈尔多少有点夸大了,毕竟还得看能鼓动起来多少爱尔兰老乡亲。
“那我弟弟查尔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