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突然冒出来的魔尊,面容与南无观无异,可行事作风却大相径庭。
“来人!”
“啪”的一声,寢殿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一声怒吼振聋发聩。
司昶忙推门进去,满地狼藉让他眉头一跳。
“你把本尊的战袍藏哪去了?”
司昶躬了躬身,退出门去,没一会儿就把反着寒光的战袍呈了进来。
魔尊眯了眯眼睛:“你把它拿出去干什么?”
“脏了。”
司昶低着头,嘴里只蹦出来两个字,不是他不想表现的狗腿一点,而是面对这张脸时,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或欣喜或难过或忧虑或疑惑,总之心中五味杂陈,只想好好把事情弄个明白。
“脏了?”
魔尊披头散发的样子并不可怕,反而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步走到司昶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司昶随着力道抬起头来,可那只箍在他脸上的手力气颇大,他不得不撅起嘴唇把头高高扬起。
“衣服脏了,你怎么洗的?”
“用……术法……”
司昶的声音含糊不清,脸颊一阵通红。
“为何不手洗?”
天晓得用手怎么洗,他一个神君还用得着手洗?
魔尊瞪着他,良久才用手指摩挲了几下司昶的脸颊,依依不舍的放开。
“去拿酒。”
司昶明白,这是魔尊的头又开始疼了,这也是他刚刚知道的事情。
魔尊有头痛的毛病,时不时的痛起来会让他变得脾气暴虐,每次都靠喝酒缓解,喝醉了也就睡了。
司昶有些心疼,毕竟他看不得这张脸受罪。
“魔尊……莫要喝酒了,小人帮你揉揉。”
“我叫玄英。”
“什么?”
“叫我玄英。”
司昶琢磨着这魔尊又犯起什么病来,直接叫他名字……合适吗?
玄英转身躺在榻上,闭上眼睛低声唤道:“过来。”
司昶走过去,比划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下手方位。
“魔……玄英,要不你再过来点?”
玄英坐起来,瞥了他一眼:“坐下。”
司昶犹豫着坐在他身后,却看到魔尊又躺下,还躺在了他的腿上,一时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