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不然就去拿酒。”
“哦。”
司昶双手抚上那人的太阳穴,轻轻柔柔的按揉起来,同时渡了些灵力进去,让恼人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不知按摩了多久,司昶的手开始酸涩,就听到魔尊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睡着了——
也许,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司昶立即将自己一丝元神注入玄英脑海,他手上力道不变,自己也闭上眼睛探索着魔尊的神识。
这一看可不得了。
那神识早已如同废墟一般千疮百孔,其中两股力量左右制衡,此时一动不动,好像正在休息。
想也能想到,若是这两股力量对峙起来,玄英又该有多痛苦。
这就是他头疼的原因?
为何他有两个神识?
莫不是吞了哪个修为高深的神识修炼,可最终奈何不了对方?
还是被人夺舍失败,终成残局?
一边有些黯淡无光的神识动了动,直直朝他飞来,绕在他身边亲昵的磨蹭。
司昶被他缠的烦了,伸出手想把他推的远一点,没想到刚一触碰,无数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
“司君,这茶给我的?”
“司君,咱们去人间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溯北好不好?”
“司君,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我长大了!”
“司君,你的领子没有整理好。”
“……”
司昶一下子流下泪来,这不是南无观的神识又是谁的。
这个明明被他葬在混沌的孩子,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这,识海混乱,神识虚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到底是真是假?
司昶欲走近另一团神识,却忽然被它躲开,随即就是错不及防的功力,随着两团神识的开战,玄英也愈加疼痛难忍。
无论如何,先保住阿观的神识。
此时,司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阿观不能再有事!
既然有人莫名其妙的把南无观复活就是为了得到他的躯体,那么自己一定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司昶护住南无观的神识,自己上前拦住攻击强悍的另一团神识,如今的办法只有把这团不知名的神识禁锢封锁才能再有时间另想办法。
可封印神识的术法是禁术,毕竟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神识,神识的重要性甚至比性命还重要,如果有术法可以针对神识,那么此术一定是禁术。
司昶管不了那么多,晦涩难懂的咒语脱口而出,混合着自己的精血变成一道道坚固不摧的锁链,垒成高塔把那团神识封印。
直到术法结束,那神识没了动静,司昶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
南无观的神识着急的围着他打转,似乎是关心他为他着急,可有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