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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素来很有眼力。
他一走,二人之间又冷下来。萧恒低头骑马,闷声不吭。秦灼最受不了他这样子,含糊道:“受没受伤?”
萧恒抬头看他。
秦灼没好气道:“影子截杀你的时候,受没受伤?”
萧恒道:“皮肉伤,都好了。”
那就是伤得不轻。
秦灼懒得骂他,有心快走,腹下又是一坠。他瞪视元凶,咬牙切齿:“磨蹭什么,回家!”
***
大公宅邸府门一开,一条长鞭如蛇,挟风迎面劈来。
萧恒身体反应更快,浑身肌肉一抖,却硬生生遏住一动不动,竟要生受那一鞭子。啪地一声鞭挨皮肉的脆响,在他之前,一只手持住鞭捎,劈手柄鞭子夺下来。
秦温吉恨铁不成钢,“他把你糟践成什么样,你还护着他!”
秦灼把鞭子一掼,也动了气,“我俩是合。奸不是逼。奸,我不乐意,他迫得了我?盼着我死,你们就尽管折腾!”
秦温吉目含冷焰,不准备了账,突然听秦灼叫道:“温吉。”
虎贲卫和一应随侍俱在门前,秦灼的声音似乎平静,但语速越来越快:“你去叫阿翁,子元去煎药。立即关门,除了政君和陈将军,任何人不得进出内院!要快!”
不知何故,秦温吉当即变了神色,拔腿就跑出门去。
满院人马迅速行动时,秦灼双腿又夹了一下马腹,这一下似乎耗费他很大力气。等黑马缓步走进内院,秦灼的表情才扭曲起来。
他倒抽冷气,忙抓萧恒胳膊,“六郎……我下不来马了,你抱我一把……”
萧恒早察觉他不对,忙将他抱下马背。在秦灼离开马鞍时,萧恒浑身一震。
一片不小的血迹,在马鞍上洇渍开。
第10章六喜脉
五月中旬,秦灼频繁胸闷,进食减半,以为胃病复发,请医官郑永尚诊脉。
郑永尚的手指搭上秦灼脉时,神情惊恐,面色深紫。他看秦灼秦灼看他。郑永尚嘴唇颤抖,秦灼皱紧眉头。
郑永尚本是秦灼之父秦文公的贴身医官,文公薨后,一直照料秦灼兄妹,医术精湛,举世少见。他呼吸逐渐加重时,秦灼一颗心沉沉坠下去。
看郑永尚的反应,何止不好,简直噩耗。是瘤子、中毒,还是绝症?死期将近,无法转圜了吗?
秦灼问:“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