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
年息抿着唇,“乔大哥好!”
说着,她抬起了脑袋,眼睛笑成了两张下玄月,晶亮晶亮的,嘴角弯着,甚是满足。
又道,“谢谢你跟我离婚,我昨天今天跟乔大哥约了一次会之后发现我还是爱乔大哥!”
良久,年息又道,“原来你在我心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我们离婚,我虽然难过,但是一看到乔大哥,我似乎呼的一下,伤感全没了!”
薄邢言掐住了年息的脖颈,一字一句,似乎是要冰天雪地的山中迸出来的一般,“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年息一脸惊恐扯着薄邢言的五指,“杀人是要犯法的!你快放开我!”
薄邢言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五指缩紧。
他不愿相信,那是年息说出来的话。
想说,年息你醒醒,你在你不在你过去的梦里,哪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快醒来,你喜欢的是薄邢言。
年息的脸蛋很快充血涨红。
她在那一刻,无比确信薄邢言从来没有爱过她,真的爱过,怎么舍得掐死她,咧着唇,一直笑着,像是在说,你掐呀,掐死我!
薄邢言受惊般地收回了手,抿着唇转过身,脸色发青地往年息的浴室走去,年息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眸光有些呆滞,心里也淌过一丝痛快。
薄邢言出来的时候,年息已经缩回了自己的窝里面,他没想到,年息还能这么平静地睡觉。
听到厨房发出声音和异味,薄邢言抿着唇,走了进去,上面的开水还在发狠地滚着,一盒孤零零的泡面被在一旁。
薄邢言上千,想都没想地伸手关了火,并顺手拿起泡面打算扔进垃圾桶,可是瞥了一眼年息,又松了松手。
他不喜欢年息吃泡面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没有营养就算了,还容易上火。
打开年息的冰箱,看到里面只有泡面,狠狠蹙起了眉心。
年息清楚地听到薄邢言离开的时候,门被带上的声音,随而马上爬了起来,快步往外面跑去,在窗边张望着,等她回神,这才发现脚底被碎玻璃给刮得有些血肉模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掌很疼很疼,疼得似乎漫道了骨子里面去。
年息自己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急救箱,开始给自己上药,消毒水漫过伤口,氧化的过程中,发出极其激烈的滋滋声,她只是不停地哭。
薄邢言回来到时候,还是从窗边爬进来的,他没有年息的钥匙,在他爬到年息窗上的时候,年息正不停地抽搐着给自己上药。
小心翼翼地将药水倒在伤口上,呜呜地夸张哭两声,又咬着牙,将药水倒上去。
薄邢言忽然扯了扯嘴角,年息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他啼笑皆非又心疼的事情。
薄邢言却忽然不想要年息知道他又来了,只是悄悄地将年息弄晕了,如珍宝一般捧起她的脚在打量。
将年息报了起来,去了一趟医院,让一声给处理了一下,但是又没有给年息包扎,只是给年息上了一层药。
期间年息醒来好几次,第一眼看到薄邢言的时候,怔了怔。
薄邢言笑着,像以前一样,坏笑,年息忽然脑子一阵恍惚,眼睛马上就湿了,她想念这样的薄邢言,有些毒舌,可是他会说想和她在一起,那个薄邢言至始至终都是选择她的。
忽然傻傻地伸出手,一脸索抱的样子,哽咽地开口,“我想你!”
薄邢言一怔,走上前,抱上她,可是在抱上她的时候,又伸手用同样的方法,将她用同样的方法弄得昏死过去。
年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不由得有些诧异,她怎么疼着疼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