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太监,本指挥三个月前刚给你送了两万两银子!”
“你还要不要脸?”
一个两个,全拿他当肥羊?
吃干抹净后,还要扒皮抽血!
时景不以为意,“沈则如眼馋本座宠臣的地位,想把自己的女婿邢文杰也推到皇上身边。”
“为此,他已经给本座送了八十万两白银。”
“处理你也不过因为本座随口一句钱钧此人行事猖狂的埋怨。”
“本座承认自己并不无辜,但是钱钧,你搞清楚一件事,归根究底,加害你的并不是本座。”
“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难察觉自己的困境,即便没有本座插手,你也坐不稳指挥使的位子。”
“届时,即便不被抄家流放,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呢?”
钱钧忍无可忍,“你们就该拿了本指挥的钱还构陷人?”
“是构陷吗?”
时景表情平静,“军饷不是你贪的?功勋你没做假?”
“钱钧,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拿钱开路并不等于自己无辜,以前平安无事,是因为没人计较,而现在,才是你应有的下场!”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
钱钧忍无可忍,“满朝文武,哪个官员没敛财?冰敬碳敬不提,某些人连十八房小妾过寿都拿出来收钱。”
“他们胆子比我还大,贪的比我还多,凭啥只有我出事?”
“要死难道不该一起死?”
钱钧自认为已经算有原则。
贪归贪,底层士卒和百姓的钱从来不碰,只从朝廷和官员手里搞钱。
“他们会死,但不是现在,而你,运气好流放岭南,运气不好,说不定明天就会畏罪自杀。”
“届时,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心腹,也全都会受到牵连,或被受打压,或煎熬度日……”
“够了!”
钱钧捂住耳朵,“掌印大人,如果你特意过来看本指挥笑话,可以走了。”
“本指挥现在只是一条落水狗,谁都能踢一脚。”
“但是你给我记着,我钱钧就算死,也会记住今日之仇。”
“哪怕化成厉鬼,也会找你们偿命!”
说完,钱钧闭上眼,不再理会两人。
见状,时景抱着小团子起身,“既然如此,本座就不打扰钱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