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点点头,直接离开。
“等等!”
钱钧突然窜出来拦人,“时景,明人不说暗话,什么代价你才能放我一马?”
“我不相信你大费周章瞒着人过来只想奚落我?”
“本指挥能力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自认为对朝堂还是有几分了解。”
“掌印大人做事一向追求利益最大化,无缘无故,不可能浪费时间跟钱某人说这么多。”
“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好人,但是我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家族,掌印大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只要钱某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时景重新坐回椅子,“钱钧,就像你说的那样,满朝文武狼狈为奸,肆意敛财,朝堂早就烂掉了。”
“看在你没有对底层百姓和士卒下手的份上,本座给你一个机会。”
“不是苟且保命,而是登堂入阁、封侯拜相的机会。”
钱钧下意识望向姬祁安,后者认真点头。
“为什么选我?”
“不是,我不是说不能选我。”
钱钧语无伦次。
“朝堂虽然说大部分官员唯沈相马首是瞻,但是皇上才是主君。”
“重赏之下,肯定有不怕死的人投靠。”
“我除了指挥使的身份外,没有别的能拿出手,文不成武不就,甚至手底下的副指挥都心心念念挤掉我上位。”
“名义上掌控十万兵马,实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各方势力都在京畿大营安插了人,即便我拿着兵符,调动的人马也到不了两万。”
“若非如此,再怎么着也没人敢冲本指挥直接下手。”
时景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本座早就知道。”
“选你除了你指挥使的身份外,还因为你的才能。”
“才能?”
钱钧嘴角抽搐,“我还有这玩意?”
“掌印大人确定没在说笑?”
“我要有这东西,还用费尽心思钻营,整天巴结这个巴结那个?”
“大半的家底砸出去,结果却成为待宰羔羊!”
“但凡我有一点可取之处,我都不至于今天这个下场。”
姬祁安有点困,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钱卿莫要妄自菲薄,至少你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