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敦乘机带着余大成二兄弟和黄天林两兄弟仔细踏勘了管家槽南半部,长十里。结果比想象的好得多,槽宽达三里,靠东边是一长排低山堡,是养羊的好地方,靠西有条长七八里、宽约半里的沟,堪称一条长河沟,但就是没有水,所以称干天池,显然原来是有水的。四周一望无人迹,他们往前走,突然听见砍柴的声音,循声找去,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在砍一棵干树子,于是管世敦走过去拱手道:
“这位大叔,老大新年还来砍柴?”
老头仍埋头砍柴,但答话道:“没得烧的了,只好过年时动刀动斧的。”
管世敦:“大叔,贵姓,怎么称呼?”
老头:“贵啥子姓啊,我姓关,你喊我关老头就是。”
管世敦:“关大叔,我想你必定是本地人。”
关大叔:“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原先住在山脚,兵荒马乱,我就躲在这山里来了。”
管世敦:“关大叔,你年纪大了,叫他们年轻人两下帮你砍了算了,我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行不?”
关大叔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管世敦,说道:“可以。”
管世敦叫黄天林帮关大叔砍树,让关大叔歇下来回答他的问题。
关大叔:“你要问啥子事吗?”
管世敦:“这个地方明明像一个长长的天地,怎么没水了?”
关大叔:“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两股土匪为争这座有山有水的地方。就把多大一股泉水的眼子用石头塞了,并堆了不少土,没有来水,它就慢慢干了。”
管世敦:“你知道泉眼在什么地方吗?”
关大叔:“知道。隔我住的房子很近。”
管世敦:“关大叔能引我们去看看吗?”
关大叔:“可是可以。只是现在由泥巴盖着,你看得见什么呢?”
管世敦:“没得关系,看看地点也行。黄天林,你给大叔把树子扛起,我们走。”
管世敦一行走了一里路,到了老鹰岩下,关大叔指着一堆长满杂草的土堆,说道:
“就在这里!”
管世敦:“谢谢关大叔!黄天林,你帮忙帮到底。将木头送到他院子里去。”
一会黄天林就回来了。他们往回走,并丈量大天池的长度,结果走到龙洞湾才走完,十里中占了八里。他们站在天池中段一个坡上。
余大成:“这干天池真是养鱼的地方,我们先不忙打开泉眼,但要挖开看看,把界碑立起,然后按养鱼的要求加固整理堤岸,修好路,再打开泉眼。关好水就好养鱼了。”
管世敦:“是的,趁没水好施工。”
余大成:“老板,你看它中间有几处天然的束口,可以用竹篱笆隔起,分成几段,分类放养。”
管世敦:“天林,你说说看。”
黄天林:“这么矮的低山堡,当然最适合养羊,可以用游牧式。二十来个小三堡一天吃一个二十天轮一回。羊子在走动,肉也好吃一些。羊子不动,净长油,不长瘦肉。谁都不想买。”
管世敦:“你们讲的都是好办法,回去研究具体的做法。”
青木关石匠头姓何,经常做管家的事情,与管世敦已经很熟了,是老朋友了,管世敦找到他,说道:
“何五哥拜年了!你过闹热年啦!”
何五哥:“管大老板,你才过闹热年啰!你老大初五找到我何五这里来,定有什么活路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