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沉重的门,长长的红木桌在房间正中央闪烁金光。
梦索触碰长桌,退开三米之外抱胸站定。
“您说,卡雅国大祭司昨夜找来找您,并且劝您杀害爱德文元帅是吗?”季维达托坐在长桌主位,看向坐在左侧靠外的阿达普沃科说道。
“是的。”
“没想到我都这么老了,还这么招人惦记。”凯斯半开玩笑说道,他轻拍阿达普沃科的肩膀以示安慰。
季维达托的视线与右侧身旁的卡普兰奥对视,示意接下来的话由他来问。
卡普兰奥心领神会,开口道:“他具体怎么说的?”
阿达普沃科思考半刻,尽力把昨晚的事情不落一点细节的复述出来。
剩下三人相互对视,都明白了阿达普沃科的选择。
“好了,以后我会更注意厄利生的动向的,你还是搬来我身边住吧,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又来找你。”
卡普兰奥起身,走到阿达普沃科的身边安抚。
阿达普沃科点点头,其他人也都打算结束这次会议。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各位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可就错过了把厄利生拉下神坛的机会了。”
众人朝声音望去,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王兄?您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季维达托显得有些慌张,起身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最先有反应的是卡普兰奥,他赶忙上前,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稳定他的心神。
感受到支持,年轻的国王冷静了下来。
卡普兰奥的目光直接了当的怼到欧茌脸上,厄利生所说的,关于欧茌的事情足够让他对这个曾经的大王子充满戒备。
欧茌疑惑的视线划过卡普兰奥,随即戏谑的盯着季维达托。
“您对我用敬语,真是受宠若惊。”他夹着一摞绑好的纸,自顾自走到右侧靠远的座位,拉开椅子,不顾其他人的注视把那一摞写满字的纸放在桌子上,坐下后两条交叠,双手十指相扣搭在了腿上。
“嗯?各位都愣这做什么?坐啊,还是对我刚才的话不感兴趣?”
欧茌随意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他才是这场会议的主人。
“上次看他不还是挺怯懦的吗?怎么成这样了。”梦靖妖眼中对欧茌‘可怜孩子’的滤镜突然就碎了,她生前最烦的就是不尊重人,刻意找茬的东西。
反倒是梦索对他来了兴趣,乐子人天生喜欢看戏的特征直接爆发出来。
‘别急,先听听他能说什么。’
幻影中其他几人相互对视,沉默中一致决定听听欧茌的话。
待几人坐定,欧茌满意点头,刚坐下的他又站了起来,开始了……演说?
“想必各位肯赏光留下来,那么肯定是对我所说的话感兴趣……”
“我听仆人传信说昨夜厄利生来过,各位都在此开会商讨,便匆匆赶来了这里,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实在感慨万千,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季维达托盯着自己王兄慷慨激昂的脸,抽搐着嘴角给旁边脸绿的卡普兰奥小声解释。
“其实这事都怪我,小时候我老是在父王面前诬陷王兄,导致父王对他印象不好,他拼了命想表现才养成了这样的表演型人格。”
“但是他从不给我的母后好脸色,我始终觉得母后的情绪问题和他有不小的关系,我母后走的早,他不是元凶也是主要症节,父王也被他气的够呛,自从他离开了耶洱瑞斯,我就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给父亲找了不少的麻烦。”
“这样说,他反而还欠我的。”季维达托眼底冷漠,给欧茌的好脸色自然也就淡了几分。
谁知这时候欧茌突然转过头盯着他,冷飕飕的开口:“陛下,看来您还真和幼时一样瞧不起微臣啊。”
“哈哈,王兄何必如此自贱?我可是听说越是觉得别人瞧不起自己,即使不是真的,也越容易真的被人瞧不起呢。”季维达托学着欧茌的样子,做作的说道。。
欧茌嘴角下沉,显然没了和季维达托较真的意思,错开和季维达托的视线,转头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敢来这里提出扳倒厄利生的计划,就是因为我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而那些秘密,就来自一个人,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阿维拉帕米·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