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与我说说,除了她这样四两拨千斤的法子,还能怎样阻止老太爷偏帮妾室和庶出的媳妇?
“还说什么犯口舌?人家正是为了规矩才委婉敲打人。
“什么都不懂,你胡说些什么?”
赵妈妈连连磕头认错。
“老五媳妇虽然是再嫁之身,可也不过是曾给个活死人冲喜,平白耽搁了三年。说来说去,是她父——是唐元涛混帐。”经了这一番无意中的分析,老夫人对攸宁又多了一份欣赏与体恤,“方才那些糊涂话,你不要再说了。”
赵妈妈哪里敢再说什么,只一味称是。
老夫人见她还不走,皱眉道:“你怎么又来我这儿了?有这工夫,好生当差不行么?你别仗着是从我房里调过去的,就忘了自己的分内事。”
赵妈妈赶紧又认错,随后匆匆赶回正房,心里犯难不已:老夫人处事也太没个准成了,又或者,打心底还是偏向自己的嫡子嫡媳。
萧拓没回内宅,唤来管家,吩咐他代替自己去李家吊唁。刚成婚,他不宜亲自前去。
二老爷和萧延晖听说了,主动接过了这差事。
“管家再有头有脸,也终究不如我们替你走这一趟。”二老爷埋怨萧拓,“见外了不是?”
萧拓一笑,“成,那你们爷儿俩过去。”又叮嘱侄子,“不是等闲的场合,跟在你爹身边,闹出事儿来我打折你的腿。”
萧延晖笑着称是,“小叔放心。”
二夫人听说了,笑吟吟地去了攸宁房里一趟,送了些上好的茶叶,“你进门前,曾听说五弟时不时给你送些茶叶,恰好我手里存着些,也不是那会品茶的人,不如送给你和五弟。”
攸宁笑着道谢,回赠了几匹上好的锦缎。
二夫人又闲话几句,便喜笑颜开地道辞而去。
晚玉道:“二夫人像是与世无争的做派。”
攸宁客观地道:“与世无争倒未必,却一定是聪明人。”在内宅出头难,多年不争不抢不出风头也非易事。
说话间,四夫人派丫鬟送来一套文房四宝,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刻意请人打造的,古朴雅致。
攸宁掂量着回赠了一幅名画,又唤来筱霜:“去信给你哥哥,选两个擅长追踪的,尾随我们萧府的老太爷。”
筱霜讶然,“这……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