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南熙子笑的有气无力,“上次约你拜佛,以为运气会好转,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他往后仰靠揉着额头,“发生了太多变故,不顺心的事太多,自然会变样。”
申洛眉头微皱,为他焦心,“怎么不喊兄弟们聚聚,放松放松心情呢?”
南熙子:“玩的好的都死的差不多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可以约谁。”
申洛:“……”
他心想,真实情况其实是:就算你想到了可以约的人,对方也不一定会搭理你吧?要不是有事要问你,我也会装作没看到那条消息。
“熙哥最近确实水逆。既然熙哥还把我当好兄弟,今晚就放
空脑子,别去管那些糟心的事情,喝酒,尽情喝酒,我来买单。”
几杯下肚,申洛发现南熙子己经有了醉意。
他的酒量不会这么浅,恐怕最近喝的不少,来之前就己经干过一瓶,加上心里堆了太多事,醉起来很快。
中途申洛提议要不要叫几个人来陪酒,被南熙子拒绝了,说他现在没心情玩那些。
申洛一脸狐疑,不明白之前玩很开的他怎么突然变成素食主义了。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闲杂人,更方便他套话。
韩姝在女佣期间和南熙子发生的事无需多说,申洛也不感兴趣,他更好奇韩姝和其他人的关系。
或者说,她在南家之外的关系网。
“和家的新闻你看了吧?”申洛选了个特别好的开场白,“什么感想。”
“我能有什么感想?”南熙子瘫在座位上,眼神木然地望着虚空,“你该去问我爸妈的想法,比我的精彩多,也搞笑多了。”
毫不夸张,南袁舟和栾清黎的肠子都快悔青,如果拿头撞墙能挽回和韩姝,哦不,人家现在叫和司姝了,的关系,他们会毫不犹豫碰个头破血流。
特别是南熙子宿醉醒来,看到新闻,凉飕飕地说:“我说了要把人留下来,你们偏不肯听,要拿她送人,送出去后她没给南家带来正向回馈,继续不听劝,执意和她撕的鱼死网破,把护着她的申,云,和三家全部得罪,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们高兴了,满意了吧?”更是造成双杀。
栾清黎气得冲过去给他了两巴掌,把他被保安打破刚愈合的嘴角再次扇破,眼角还被指甲划伤一条口子。
“谁给你的资格说风凉话?你不是南家一员吗?怎么还学贱蹄子事不关己看上戏了?南家完蛋了你也会彻底完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煞笔玩意儿!”
栾清黎确实悔得翻江倒海,可不能这么赤裸裸说出来,这和往通红的炭火上浇汽油,往她心窝上捅刀子有什么区别?
而且,南熙子的话并不成立。
如果不让韩姝结识申家,她就不会有机会认识云暲,见不到云暲,自然不会让对方发掘出她隐藏的身世,至于后面的认祖归宗,成为和家千金,继承巨额遗产等等,更是免谈。
所以这件事南家没有做错。
错只错在他们不该急吼吼的和她断绝关系,把场面搞到彻底无法挽回的地步。
哪怕等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而己,也不会如此万劫不复。
现在,送给她的观山华庭的房子己经收回,收养程序也作废了,她不再是南家的养女,他们连坐地起价,和和司宴争抚养权的资格和筹码都没有。
是他们亲手创造了所有机会,又亲手把这些机会一个一个毁掉,断了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