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提起这个话题,我倒想问问,我们沈家有必要联姻吗?”
沈砚知问得直接,“选亲家等于选合伙人,您能保证这个合伙人一定没问题?”
“即便合伙人没问题,女方比如像楚璇这样,我和她都对彼此无意,难道我们还要一辈子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沈开远沉默,良久,吐出一句话,“这是你的使命。”
“我从未忘记自已的使命,只是,沈家还要如何兴旺?现在还不够吗?非要牺牲儿子终身幸福,没苦硬吃?”
“父亲,您和母亲鹣鲽情深,那您有没有想过,您若是没有娶到母亲,娶的是别人呢?是否会觉得这世间的欢声笑语都与自已无关?”
沈开远表情凝重,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勒令他闭嘴。
“今天楚璇的话让儿子震惊,倒不是震惊她这些话的本身,而是震惊,儿子竟然不如一个小姑娘果敢。”
“父亲,儿子活了三十二年,只爱闻溪一人,我想娶的也只有闻溪一人。
如果不是她,谁都无所谓,父亲您大可以随意选择,不必问我的意见。”
沈开远沉声问道:“闻溪的礼我见了,你们一直没断?”
沈砚知冷哼,“呵,我倒是想,可她多听话啊,你们不愿意,她根本不理我。”
“您儿子没出息,做不到让您百分百满意,儿子只想拥有普通人最寻常的幸福,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
沈开远没再开口,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待了好久。
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多么朴实的愿望,可身处金字塔尖的他们,却未必能拥有。
京城航站楼。
闻溪在登机处又遇到了沈砚知、楚璇和宋涛。
楚璇主动说:“给她升舱,费用我出。”
闻溪意外,立刻谢绝,“多谢,但没必要。”
“我有事拜托你,而且只有你能帮我。”
“什么?”
“我喜欢秦怀,我要追他,你帮我约秦怀出来。”
“??”
闻溪第一反应就是看沈砚知。
在公共场合的沈砚知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情绪稳如泰山,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已头上绿得出油。
闻溪心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