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掌柜道:“你说。”
“我的山参是四年份的三掌参,我走访询问过明州这种年份的山参还要卖一百八十两左右,我说过我的山参与平常山参不同,故而我要比他们贵一倍,那就是三百六十两,在算上漆盒的成本和漂洋人力船费,我也要赚银子,故而定价四百两左右。”
“雪蛤油世面不多见,但又实在珍稀,一盒油耗尽五十只母蛙,再算上成本怎么也要定在一百二十两左右。”
“至于鹿茸,市面同类太多,一盒定价八十两。”
魏渝道:“这三种山货定价不一样,所用珍珠也要不一样,若是丰隆街珍珠铺愿意“以货入局”,每卖出一盒商货,我会给你们两个点,当然了,比起你们的珍珠价值,这些报酬九牛一毛,可若是丰隆街的珍珠铺因此声名鹊起,这带来的后续生意那可就多了。”
他又打量一圈铺子,目光落在木匣里的翠玉白佛上:“这样好的南珠,却因着旁人在铺子中吃灰,实在可惜可叹啊。”
年轻掌柜微微皱眉,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魏渝瞧着他的脸色道:“虽说此举能叫咱们互利互赢,可我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给你们夹带私货,若有麻烦也是我一个人扛了。”
年轻掌柜犹豫许久,才道:“贤弟,兹事体大,我要与父亲叔伯商量一二。”
魏渝起身轻掸袖袍,笑道:“好,此事并不强求,若是大哥有意就来徽水街第三户来找我,我姓魏,单子一个渝。”
魏渝离开清宝斋,就道:“走,再去十里外的珍玉斋。”
云风疑惑道:“咱们不等着清宝斋回信吗?”
“人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魏渝笑道:“丰隆街拢共二十家珍珠铺,清宝斋第一,珍玉斋第二,若是说动的人多了,咱们就不是等着被人回信了,选择权就落在咱们手上。”
于是他又故技重施去了珍玉斋。
离开珍玉斋后因着口干舌燥,他带着云风在丰隆街一处茶肆落座。
“小东家,你说这些掌柜的能听咱们的吗?”
魏渝摇摇茶盏,笑道:“我带着你在丰隆街整整走了四天,你以为我只是闲逛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珍玉斋与清宝斋不合,若是一斋有动作,另一铺子绝不会坐以待毙,再者这些铺子每日有多少客流,走出来多少成交的客人,我心中有数,他们心中更有数。”
云风恍然:“原来是这样。”
魏渝瞧云风一眼:“你跟着我几年了?”
云风忙道:“小东家,我跟在您身边有六年了。”
“云天跟在我兄长身边,他识字读书,日后就是做个府中管事也是成的,你脑子灵活,又跟着我多年,也应该知些世事了。”
魏渝笑道:“不必苦等着珍珠事定,我先交代你去做几件事如何?”
云风有些惊喜也有些忐忑:“小东家,我做!”
清宝斋。
林家堂厅正坐着不少人,众人皆是神情凝重,皱眉沉思。
没一会儿就走来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