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林宝臻,清宝斋的年轻少掌柜。
“爹,三伯,四伯,我已经派人打听回来了。”
林宝臻道:“此人一月前从幽州来到明州,现带着百来口伙计亲信住在徽水街,庄宅牙行的人也说他与寅楼和申楼签订两月租约,我还打探到他的药材铺已经开铺了,因着是北面来的药材,种类齐全,这段日子上门采购的药户不计其数。”
“如此看来那应该不是骗子。”
林父谨慎:“那按照这个说法,他应该不缺银子,为何要与我们合作?”
林三伯道:“大哥,他与我们合作,能省下来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对啊,对啊,听着宝臻说,他还想要上好的珍珠做漆盒点缀!”
林宝臻心里对魏渝很有好感,他道:“再者此人出口成章,很有才学,脑子又灵活,身上没有一丝市侩气,我倒是觉得与他合作也是成的。”
“还是读书人?”林四伯捋着胡须,“又会读书又会经商,想来不简单啊。”
林父面色沉重:“宝臻,你再与我说说他今日具体说了……”
林宝臻刚要开口,就听到有仆从道:“掌柜的,掌柜的,您让我们盯着这人,我们发现他刚刚又去了珍玉斋!”
这珍玉斋可是他们清宝斋的死对头!
“珍玉斋?”
林三伯气道:“这人不讲诚信,不是说要与咱们清宝斋合作吗!”
“三伯,稍安勿躁。”
林宝臻连忙安抚他:“我当时并未答应他,他去寻旁人合作也是应当的。”
林三伯气得胡子一抖:“大哥,宝臻年纪小,不会识人,这事您得给个看法!”
林父瞧众人一眼,悠悠道:“他这么做明显是想让我们急,你若是真急了,就上了他的当!”
“宝臻,去下帖子,明晚我在船楼设宴款待这位幽州来的小友。”
与此同时,珍玉斋。
“此人身家背景没有作假,他的要求说来也并不过分,咱们在丰隆街被清宝斋压制这些年,也许这个法子能让咱们压他们一头。”
宋大掌柜沉吟一会儿:“来人啊,去徽水街下帖子,明晚本掌柜要邀魏掌柜小聚。”
魏渝回到家宅时就见着魏春急匆匆上前:“小东家,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有这么多人下帖子邀您一聚。”
魏渝边往后院走边道:“念给我听听。”
“清宝斋、珍玉斋……”
他前脚到家,后脚就来了两张请帖。
魏渝并不意外,笑道:“你先去包下江边食肆船楼,再统一回拜帖,就说是魏某有事相求,故而应当魏某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