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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道无形的墙破碎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它曾存在过。
顾眇一寸寸膝行,一点点辩白,终于撕开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道隔阂。
睐儿念及那日明明已难以自抑,对方却一遍遍推开自己,只管去要解药。
这人真是……
他心中一软,起身挑了件橙红的斗篷,又细细抹好唇脂,趿了双软鞋,面带桃花地往外走。
暮色旖旎,各处都已掌灯。
行到正堂,昏黄的灯光下,顾眇的背影被拉的很长,更显茕茕孑立。
这里本来没有这么多灯的,他来了以后,才燃起了十几根烛火。
睐儿走上前,顾眇早已听到了他的脚步,驻笔迎他至案前。
“过来替我看看,这画可好?”
这是幅比之前的大上三倍的画,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才勉强放下。
睐儿看着其上曲折蜿蜒的山路,脸上喜悦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
“这就是那副画?”他问。
“正是。画太过细致,一点纰漏都可能导致航线出错。”
睐儿却无心在意这点,他只愁眉发问:“此画成后,可想好了……”
嘴唇被手指按住,顾眇的脸忽然凑到近前。
睐儿一怔,就听耳边传来低语:“莫要出声,有人看着。”
闻言就要转头,那只手却按在脸颊上阻挡了他的动作。
“不要看。”
虽然知道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肖启蛰,但如此情境下,被告知仍旧有人在盯着,还是叫睐儿心中泛起不安。
“那……”他尝试开口。
然后就发觉顾眇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单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好香。”顾眇声音低沉。
睐儿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抹了丹桂香味的唇脂,心思得逞,他勾起嘴角倾身贴近。
顾眇却伸出了手想要阻挡,目不能视,手掌抵到了锁骨处。
他好似被烫了一下,猛地把手缩回,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怎的不穿里衣?”
睐儿眉眼弯弯,扯过那只手来,贴在方才的位置,而后忽地往前一凑,手就这样从衣领滑入,一直探进斗篷深处。
细腻柔软的肌肤惹得顾眇指尖发颤,他喉头上下滚过一轮,喉咙愈显干涩。
睐儿眉头略挑,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昂头看着眼前面带无措的脸。
顾眇耳廓发热,呼吸急促,终于,他伸手更进一步,进而在斗篷里一转,贴肉搂紧了睐儿的腰。
本就堪堪系着的带子瞬间松开,顾眇另一只手攥紧即将滑落的斗篷盖在睐儿的肩头,顺势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又作怪……”呼吸已经不稳,说出的话也带着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