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
夜深人静,深冬公公摸着黑进了自己的小院。
从多人铺,到双人铺,再到一个人的小院,他用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来,如履薄冰,唯命是从,卑躬屈膝。若要继续在这宫里活下去,今后亦然。
“深冬公公……是你吗?”黑暗中传来女子的声音,她似乎在床上。
啊,那个愚蠢的小宫女,他记得她叫……春芽。深冬公公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只捕捉到了模糊的一团。
“是我。”深冬摸着黑净了手,朝春芽走去,“先别睡,我们还有事要做。”
他们明晚就要去见新帝了。他得……教一下她才行。
春芽懵懵懂懂的,说:“没睡呢,我在等你。公公,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做?
深冬公公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她:“等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在讨论秘密。
深冬公公在床边燃了一盏灯,跳动的烛火在他得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荡出一阵阵波纹。这让他与周围一切真实的存在区别开来,他像一座木头雕像成了精,即使有血有肉,皮下仍然无法控制地绽出淡淡树纹。
春芽恍惚觉得这就是深冬公公在深夜不高声说话的原因。
她也像要保守秘密似的,跟着他用气声道:“嬷嬷说我今晚得等你。”
她又问:“那明晚呢,明晚我需要等你吗?”
深冬公公却又不回答她了,只是招手让她过来。
春芽乖顺地膝行至床边,等待着,他的回答、或下一步的指示。深冬公公把手贴上她的脸颊,她有点疑惑,但没有反抗,反而还把脸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太乖、太亲人了,跟出生没多久、还没有被伤害过的小野猫一样,以为靠近人得到的只有爱抚、食物,对虐打和驱赶还很陌生。
于是深冬公公钳住了她的下颌,他没有用力,但足以让她不适地被迫仰起头来。他就是要她不适。
“知道嬷嬷为什么要你等我吗?”
春芽的下颌有点难受,皱起眉说不知道。
“如果按照寻常人家来说,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春芽还是懂得什么是洞房花烛夜的。
她想起了白日时深冬公公在她耳旁说的话,直白得接近描述,于是脑子里便浮现了以前曾不小心看到的画面,是她爹娘的、叔婶的,赤条条的,他们发出奇怪的呻吟,叫得人面红耳赤。
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春芽本就不机灵的脑子更加迟钝,她喃喃重复道:“洞房花烛夜……”
“嗯。我来教你应该怎么做。”深冬公公的声音冷淡依旧,字字如冰粒,粒粒砸上春芽胸中的火。
砸得她更迷糊,更期待。
“当我摸你的唇时……”深冬公公的大拇指擦上了她的下唇,他反复摩挲着,揉捏着,力度并不小。
冰凉、粗糙,春芽觉得自己的唇成了一块肉,深冬公公就是处理它的屠夫。
她吃痛皱着眉想躲,但被死死锁住。她也不懂什么迂回的撒娇、求饶,只是直白道:“公公,轻一点,我痛……”
“嘘——”,深冬公公钳着她的脸,把大拇指塞进了她的嘴里,“你要闭上眼睛、含住、吸吮。想想吃糖的时候,很甜的……”
春芽只好照做。
她把深冬公公的大拇指用软舌包裹起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动作,便如同小时候吃糖一样珍惜地含住,一点一点地舔抿。但春芽很快就不配合了,她停下动作,睁开双眼——是一片清明。
她的期待落空了,有点失望,还有点委屈,“这一点都不甜。”
深冬公公被打断,也并不恼,他早想到了“教学”会不顺利,因为春芽直白、迟钝,她很依赖自己的第一感觉。他没什么波澜地看着春芽,并不解释什么甜不甜,只告诉她:“大家都是这样的。”
春芽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在表演。”
深冬公公一顿,“……嗯。”
怎么不是表演呢。太监没有阳具,抚摸接触越激动,阉割的那里只会越痛,这种痛又被施加于宫女身上,他们都痛着、恨着,偏偏还要呻吟叫好。
新帝热衷于看太监跟宫女的交媾,无非是想看他们的挣扎,看他们连自己的身子都无法掌控,连痛欲都要被他至高无上的皇权施舍。
深冬公公:“这就是表演。但既然上了台,就得让看客满意。知道吗?”
春芽似懂非懂。深冬公公又把两指并拢抵到了她的唇边,他让她舔湿。春芽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握着深冬公公的手掌,舔起了他那两根细长的手指。从下到上,卷着舌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