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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气。“我说了我不乐意在长安,不是你将我一个人丢在那儿的。”
卫翕说:“谁带你去的?”
“我自己乐意去的。”他昂着头,青席见了劝。“六郎别使气。是裴家郎君激的,与六郎做赌,六郎心思单纯被他摆了一道。”
卫翕咬牙道:“活该。”
“活该就活该,我自己吃了亏自己担,又没叫你担,反正阿耶也罚过我了。”
崔道恒道:“表叔,昨日我也去了,是我们两个的主意,你要罚连我也一起罚。”
“要你充什么英雄。”魏徵推开他。“鲁彭家的是到我跟前打探来了,他们都是灵武来的,说起来都是嫡系。康氏的私兵被打散了,又编出几只新军来,谁来统领。原先尽在幽州打转,分出去的田也不够耕种,能开垦的田都圈完了,如今蓟州之战赢的漂亮,又打垮了康氏,那地方田多,三哥是什么想法,能不能分点过去。”
“我和他又不亲近,我是和樊五他们玩的好,到了那儿才知道请客的是他家。油滑的很,要不是为了面上好看,我早撂挑子回来了。”
他越说越委屈,一屁股蹲地上。
卫翕无奈。“那还是我错怪你了。”
“本来就是,我是为了谁才来的。”
“那也不该去那种地方。”他想了想坐下来,叫青席打盆水来。
七娘叫他给两个孩子说一说那事,可他怎么讲。他回忆自己那时候头一次,还以为是尿了床,那时候提起来女人,好像是头一次注意到她们胸前鼓囊囊的,同他们不一样。后来这事,好像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都是一群男孩子混在一处,闲起来说两句,也够明白的了。
他点着桌案,一时烦躁的很。
崔道恒眼里就是他气还没消,一步步挪到魏徵身边。“起来啊。”他小声跟他讲。
魏徵一个扭头不搭理,在他跟前被打了
屁股,他还怎么在他跟前充老大啊。
青席端了水来,卫翕洗了手,叫他赶紧拧帕子给一张六郎。
“三哥洗了打屁股的手,然后叫我洗脸。”魏徵一下跳起来。
卫翕瞥他一眼。“行了,过来坐。”
他在他们两个脸上逡巡过去,最后落到崔道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