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
“啊。”他一下挺直背。魏徵一下也急了。“我带他去的,三哥罚了我还要找他什么事。”
“打两巴掌也叫罚!明天起,五十下挽弓,扎马步半个时辰,跑圈半个时辰。”卫翕瞪他一眼。
“阿恒,你比他稳重,那地方鱼龙混杂,不是你们这个年纪该去的。真人必定是教过你,千金方你也是熟读的。男子精元。”他咳了咳。“宝贵的很。你们两个十五岁都未到,太早了对身体有害。六郎不懂,你要带着他。”
“什么不懂,我。”魏徵刚出了声,嘴巴就被包住。
“表叔我知道了。”崔道恒死死捂着他。
卫翕叹口气,更加坚定了往后若要生,一定要生个女儿的决心。这些麻烦事还是交给七娘的好。
他叮嘱完出去,又叫了青席来。“六郎是已经出精了。所以府上看的严,上次那事,王爷发了好大一通火。”
卫翕问:“他身边没安排丫头?”
“没,没。您也知道,王妃不大管六郎的事,那之后倒是提过,被王爷拒了。王爷说这是人之常情,男孩儿都这样,把他心思耗干净了就好。他心思多,那就用到习武念书上,时日一久就磨没了。”
卫翕颔首,这倒是。他那时候不就是这样。明日开始就叫他们两个出来晨练,练累了,自然没功夫想了。
这厢事了,他叫了郑濯来。
康氏一倒,不光胡姓人心浮动,朔方军中也有人活泛起来。六郎说的事给他提了醒,原先派去蓟州的官吏本就是清点户籍田地的,后来一个是康家安插的人,不做事,一个要盯着人,事儿也做的慢腾腾。
“冬麦势必赶不上了。不过明年春墒前一定要将事情定下来。田亩清丈,无主的荒田分给流民安置,而康氏旁支所掌的田地我悉数要留于日后驻扎蓟州的军队。”
郑濯问道:“那些私兵。”
“不急,叫贺兰念恩多捶打,等刺头挑干净了再说。”
那便是不打算往蓟州派了,郑濯心里有了底,他这儿也是来人多番打听。
“使君,那主祭之人我听到些消息,约莫是何助士。”
何家,卫翕挑眉,这户人家的确低调,翻来覆去也没什么印象。“管他是谁,别碍事就好。”
“使君放心,他比康安两家要安分许多。”
“那便等州学开了,送两个名额去他家,有出息的子弟不论胡汉,自然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