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哦了一声,喃喃道:“就是王孙公子,也没这般浪费的。真让人难以相信,这兔儿爷会是仆人。”
东方宏瞪了他一眼,道:“你叽叽歪歪什么?还不快去!”
车夫赶紧离开。到了车马边,看着车上的的棉被,喃喃道:“昨天才买的,今天就得扔,今天刚买的,明天又得扔。有钱人家真是浪费。不如我把旧的卖了钱。装进自己腰包好了。换新的就换新的,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
他麻利的把昨天刚买的棉被打包折叠好,拿去棉被店,以低价卖给棉被店的老板,又另外买了一床新的棉被。
把棉被搬回马车,很认真的铺好,把一个马车布置得舒舒服服的。
车夫钻出车门,正准备去向东方宏报告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看到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当他看到这锭金子时,他眼中的世界,就只能看到金子,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就连太阳的光茫,似也被金子所掩盖。
贪心讯速的将他的良心踢到一边,他的那忠厚的脸上,扬起了贪婪的笑容。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金钱能让人出卖自己的灵魂,金钱能让兄弟反目,金钱能让父子失和。金钱能让夫妻成仇,金钱能让鬼来推磨!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和人性的贪婪刻划得入木三分。
车夫将金子收进了自己的腰包。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大爷了。再也不是默默无名的小角色。
他的眼前,现出大好前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秦大公子的随从狠狠敲了他一记响头,把他从白日梦中敲醒。
车夫陪笑的看着他,笑道:“你给我这么大一锭金子,是不是要我帮你们做些什么?”
随从道:“我要你把那大美人送到我们公子的别苑。”
车夫道:“你说那兔儿爷?”
随从瞪着他,道:“你不想活了?秦大公子的心上人,你敢说他是兔儿爷?他可是活生生的大美人。我们几个可是亲眼见到他穿着女装时的模样。那美得,就算是九天上的仙子,见了他,也要自惭形秽。”
车夫挠挠头,道:“可是,为啥他穿着男人的衣服?为啥他说话是男人的声音?”
随从白了他一眼,道:“像他那样的大美人,若是穿着女装在外头行走,岂非多有不便?自然得扮作女装。声音是可以装的嘛。你这笨蛋。”
车夫哦了一声。
随从道:“这金子是订金,事成后,我们大少爷另有重赏。”
随从说完,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此美人,若是能让我牵一牵他的小手,就是让我当他身边的一条狗,我也愿意了。”
车夫也叹口气,拍拍马儿,道:“美人是与我无缘。但金子嘛,没理由拒之门外。这事,我做了!”
说罢,走进客栈,走到东方宏面前,他的脸上,又是忠厚的表情。
东方宏不疑有它,抱起江小浪,走向马车,车上,放着全新的棉被,柔软而舒适。
东方宏满意的把江小浪放到车上,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马车的门关上,东方宏扶起江小浪,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江小浪懒洋洋的靠着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甜笑,东方宏看着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你在想什么?”
江小浪道:“想女人。”
东方宏瞪着他,道:“不许想。”
江小浪白了他一眼,道:“又乱吃醋啦?我在想我要真的是女人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我打破头呢。”
东方宏瞪着他,道:“你要是女人,你早就被我藏起来了,谁还能看到你?”
江小浪叹口气,道:“那我岂非成了笼中鸟了。”
东方宏道:“必须的。要是笼中鸟还不保险,我就干脆把你吃进肚子里去。”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这大魔头,你吃呗。最好啊,连骨头渣也吃进你的肚子里去,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看到我了。”
东方宏道:“好主意。今天晚上我们投宿客栈,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从耳朵开始,一口一口的把你吃了。呵呵。”
他口里说着话,俯下身便去咬江小浪的耳朵,江小浪的耳朵被咬得一又麻又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骂道:你这老坏蛋,没个正经时候。
车夫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听着车上的动静,听着听着,耳朵也红了。忍不住叹口气,想道:“我一路载着他们,只以为他是兔儿爷,虽然赚着他们的钱,可心里却鄙视着他们,直到如今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大美人。单是男装扮相,就如此美貌,美得让人不敢逼视。若是扮成女装,那当真美得能勾人魂魄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若是属于我的,只怕我是一刻也不想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