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一点儿都不搞笑的回答,偏偏让桌上的人觉得特别好笑,都哈哈大笑起来。连何舒桓都笑:“这就让人没法接了,天赋这东西,还真的让人羡慕不来,哈哈。”
何如月顿时觉得有被内涵道,放下玻璃杯,叹气:“这汽水,喝不下了。越喝越气啊。妈,我的天赋是什么?”
反正不是皮肤白。
刘剑虹被她笑死,一拳捶了过去:“你的天赋就是不听话。”
“哈哈哈哈。”何如月开心地笑着,滚倒在刘剑虹怀里。
丰峻微微地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再接话。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顶级的雪芽,竟有些苦涩。
何舒桓和宁州来的两位,几杯下肚,开始进入正题,说到吴柴厂。
“今天出发前,跟许厂长通过电话,我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刘剑越道,“我在报社会议上汇报了吴柴厂这个选题,主编说,就金质奖章这个切入点,就是别厂没有的。当然了,重点还是要放在吴柴厂的内部活力上。比如这个奖金制度改革,对生产有什么促进。”
何舒桓道:“厂里都会有数据,再采访些一线的工人,他们的想法最直观。”
听到这儿,何如月就先笑了:“巧了,要说奖金制度,青工头子在这里。”她指指丰峻。
“怎么说?”刘剑越不解。
“厂部开过两次职工代表恳谈会,听取一线职工意见。很巧,就是我们工会牵头,丰峻同志两次都作为职工代表参加了会议。”
“真的?”刘剑越顿时兴奋起来。
丰峻淡淡地纠正:“准确地说,列席了会议。”
我去,记仇大王。
何如月扬起眉毛,盯着丰峻:“但代表们手里的统计数据,都是你搞的吧?”
“你怎么知道?”丰峻毫不客气地反问。
“因为他们每拿出一张表格,都会先朝你看一眼。”
这下轮到丰峻扬起眉毛。呵呵,何如月比他想象的更聪明,更沉得住气,不是那个随时会爆发的小辣椒呢。
丰峻也不客气:“既然有心要提建议,那功课当然就要做足。没有准备的恳谈,就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刘剑虹听到这里,不由偷偷在桌下伸出脚,踢了踢何舒桓。
何总工心领神会,已经老神在在地又斟了一小盅,然后看向丰峻,开诚布公:“关于小丰同志的传言,我听了不少。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有点后悔在厂里时候,没有会一会你。”